“喂,哥哥,老头子不是叫你来找我的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玩了?要不是我救你,你可要死在这里了呢!”艾偷偷的在杯子里倒了一些酒,尝了之后脸泛起红晕。
“啊,那是我知道你要来这个地方玩,所以才不顾危险到这里找你,还被算计了,险些送命,你不要说得我好像故意不去找你一样,再说,你自己和老头子吵架,离家出走,我还要辛苦找你,却听到这样伤人的话,你要道歉!”保罗看去很委屈。
“你这混蛋!不要说的自己好像很无辜一样,我是推测你会来这里鬼混,怕你出事,这才来找你,要不是我,你早变成老鼠被烫死了!”艾大叫着拍着桌子,喝了酒之后,她把本来不淑女的形象完全扯烂,咄咄逼人起来。
“确实是这样”保罗做出一个抱歉的表情,却不像是心甘情愿的,“据说喝醉酒之后性格会翻转过来,你简直是一个典型啊!”
“嗯?你说什么?”艾揪着她哥哥的耳朵拖过来,用力的砸在桌子,“再说一遍!”
“没,没什么,小妹,饶恕我吧!”他开始讨饶,耳朵从根部通红,龇牙咧嘴的样子十分凄楚。
“那个男人欺负我,你去揍他!”艾冷冷的看了一眼保罗,指着李毅说道。
“我打不过他。”保罗干脆放弃了抵抗,瘫倒在桌子。
“真没用,本女王自己去!”艾仰起下巴,眯着眼睛看向李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条红绳鞭子,在空抽响,一步步走向他。
李毅耸耸肩,让伊莎贝拉用幻术把自己的形象和狄奥尼索斯的形象调换了,不久之后,空气里响起皮鞭的响声和狄奥尼索斯的惨叫。
“我听说,平时越有侵略性的人,骨子里越有被的欲望。”卡西乌斯晃动着杯子里的葡萄酒,血色的液体荡起酸涩的清香,他一副精于此道的摸样,说话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的看向李毅。
“是吗?我很有侵略性,你是认为我有的潜在气质还是希望看到我被?这个要说清楚,否则我很难控制住自己给你下那种变成耗子的药粉。”李毅并不喝酒,只是吃一些面包,人多的时候,他是不喜欢大吃大喝的。
“呃,我的意思当然是你有的潜质,曾经我认识一个人”卡西乌斯哆嗦了一下,变成耗子可是最可怕的事情了,变成自己最厌恶的东西,杀了他还难受。
“不要申辩了,这种老套的手法,曾经认识一个和我差不多的人,那个人如何如何,都是你编排的吧?啊,我向来说话不太客气,你不要介意,一些暧昧的语言,隐语,对我都不管用,不过我倒是喜欢对别人使用。”
“你真是一个暴君,不,我的意思是你较直接,对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卡西乌斯转移了话题。
“我?等半年之后的柯尔特杯,夺得学院的第一名,取得那些奖励,然后多做点学院任务,积攒些积分,看和学院的关系能不能再近一些,然后无非是吞噬别人,壮大自己。”
“两个月后,我有一项大计划,很早设计好了蓝图,你要不要参加?”卡西乌斯故作神秘的说,保罗在一旁也听见了。
“什么计划?我也想去!”他有些无聊一样的激动。
“你?要是你能连续七天洗澡,我带你去。”
“成交!”
李毅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自从回到学院,他的行程一直安排不满,呆在学院里生锈可不是他的风格,男人总要弄出点大事才能获得存在感和成感,他也不例外。另外,玛尼的事情让他不愿意留在学院,那渐渐变成他不愿去想,不愿去触及的事情,或许这是逃避吧!他心里,害怕的很,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的原因他也不愿意去深究,头脑昏昏沉沉,意志如同要消沉一样,伊莎贝拉说这是心病,心灵患了病症,需要治疗。
李毅一直封闭自己的内心,保持精神的高度独立,如同人类拒绝氧气,为了不让外面的废气和有害烟尘进入身体,这样虽然直白有效,却带来另一种伤害。
“头儿需要一个真正的朋友,能和那个人说出一切的朋友。”伊莎贝拉医生开出了药方。
“朋友?狄奥尼索斯和安德路是。”李毅还试图否认,其实他已经知道自己病得厉害,也日益忧郁起来。
“他们只是你的同伴,为了相同目标而努力的伙伴,不是我说的朋友,不要再欺骗自己了,去寻找吧,算被欺骗,总内心一片死水一样的好吧?会腐烂的。”
心灵也会腐烂?李毅没听说过这个道理,不过想想或许真有这件事,心灵腐烂的样子,一定是会对一切都百无聊赖,终日无所事事,那些深藏在心底的梦想,抱负,背负统统腐败成黑色污渍,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像是大树烂了根,表面看起来枝繁叶茂,里面却弥漫着臭味。
“或许你是对的。”李毅终于艰难的同意了。
黑暗岩城里剩下李毅,狄奥尼索斯和安德路,剩下的仓鼠都处理掉了,三个人相视无言,李毅在胡思乱想,安德路断腿复原,像是打了强心剂似的,对生活和未来充满无限向往,简直跃跃欲试。而狄奥尼索斯则呆呆的想他的艾,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的实力弱小的可以,这次神迹之旅,完全是看客。她的哥哥保罗可是和李毅一个级别的人物,虽然猥琐了一点。自己的实力根本不够看,这点差距足以让多愁善感的少年长吁短叹了。
“神迹之旅告一段落,也没有什么可以总结的,这座神迹充满宝藏,而且只有我才能打开。”李毅把玩着神迹的钥匙,以后被人追杀得走投无路,可以躲在这里,不知道暗灵之王能不能找到这里。
从神迹里出来,北方特有的干冷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来,疾风卷起枯草,露出根部冒出的嫩芽,地面已经厚厚的积了一层雪,踩着面发出嘎吱嘎吱的粗糙摩擦声。
太阳缩成暗淡的一点,悬挂在西北方的天幕,除了它周围略微发白的一圈,其余的部分的天空都是灰蒙蒙的,冷风混杂着雪丝,呛着喉咙,凉意透过春衫,让李毅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