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买的。”
“南风买的,他为什么要给你买衣服?”一菲虽然心里隐隐约约已经有了猜测,但一下子还是接受不能。
混蛋南风!
老娘和你从小到大认识这么多年,你刚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
二十多年了除了生日礼物怎么也没看见你买一样东西孝敬一下我这个小师姑?
又是一个重色轻友的混蛋。
一菲很吃醋,这股醋劲不是男女之间的那股子醋味,而是类似被两个最好的朋友同时抛弃了的感觉。
她和羽墨是从幼儿园就在一个班的同学,在南风没出生之前自己就是他家老爷子的关门女弟子。
基本可以说是上学的时候和羽墨玩在一起,寒暑假的时候就在南风老爷子家里学武。
如果不是南风比她们两人小上五六岁,几乎可以说一菲是和羽墨还有南风光屁股长大的。
结果现在突然有一天,事情的发展超乎一菲的预料。
自己最好的两个朋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有着一段故事,他们两个现在还隐隐有在一起的苗头。
万一真让你们俩成了。
那是不是从前是我能跟你俩光着屁股长大,现在只能是你俩光着屁股了?
岂有此理!
羽墨睁着眼睛说瞎话:“人家看出来我衣服穿的不合身,就给我买一条合身的裙子当谢谢我这一整天照顾他这个病人,这有什么问题?”
一菲也知道羽墨在说谎,南风是什么人自己还是心里有数的。
他就算要送礼物,送点项链耳环什么的都算是越界了,怎么可能主动送一个女孩子一条贴身的裙子。
但羽墨要是咬死了这个理由不松口,自己还真没办法证明她在说谎。
一菲只能暂且跳过这个话题,她关掉吹风机坐在床边牵着羽墨的手,语重心长道:“羽墨,你老实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羽墨面色狐疑:“我这边告诉你了你不会转头告诉南风吧?”
“我像是这么大嘴巴的人吗?”一菲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像。”羽墨一脸警惕。
作为一个对一菲知根知底的人来说,一菲的保密基本是信不过的,除非……你能抓住她的软肋。
一菲一脸无奈,自己的信誉就这么差吗?
“你放心,我向你保证绝对不跟别人多说一个字。”一菲举手发誓,信誓旦旦。
“我不信,除非……”羽墨指了指一菲的衣橱,“除非你穿上那套睡衣让我拍个照,如果你敢多嘴多舌,你做初一就别怪姐妹做十五。”
“我突然就不想知道了,晚安。”
一菲松开拉着羽墨的手就打算上床睡觉。
“别,我就跟你开个玩笑。”羽墨娇嗔道。
现在不仅仅是一菲想不想听的事情,主要是有些事情憋在羽墨心里她自己都觉得难受。
“那你还不赶紧说。”
羽墨叹了口气:“我这不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嘛,说实话,我到现在没想明白对他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跟他接触下来一天之后,我发现他和我记忆里的那个人并不完全一样。
“他没有那么闪亮,没有那么自由,没有那么肆无忌惮,但又多了很多别的东西。
“他会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抱怨着枯燥无聊的工作,但又好像对此甘之如饴。
“他成熟,细心,很多事情都考虑的面面俱到,但偶尔也会像一个孩子一样有着自己的小任性和奇思妙想。
“我也在想,不是那六天晚上的时间太短,短到我只能看清他的一个侧面。就好像你喜欢的是一个五角星,结果凑近仔细一看才发现他是个杨桃。
“杨桃也很好,但我就是不确定我像不像喜欢五角星一样的喜欢杨桃。
“而且我也在怀疑,这个杨桃难道就一定是杨桃了吗?会不会等我习惯了杨桃之后才会发现他还会是个别的东西。”
羽墨眼神复杂,她摇了摇头:“一菲,我还没想明白,我真的还没想明白。
“我想再多给自己一点时间看清楚,想明白。”
一菲轻抚胸口,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嘀咕道:“还好没想明白,没想明白就好。”
她最怕的就是羽墨刚才直接说自己对南风情根深种,真要是这样,自己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支持?如果南风真有个万一那不是害了羽墨。
反对?那她怎么可能劝得动羽墨。
到时候恐怕一菲真的要考虑和南风商量一下能不能把他的真实情况告诉羽墨。
“你在那嘀咕什么呢?”羽墨好奇道。
“我是说,没想明白没事。我们慢慢想,慢慢想,千万不要头脑一热就做决定。”
“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他还很年轻,我也不老。
“我们有的是时间。”
一菲面色一沉。
希望如此,但愿如此。
羽墨伸伸懒腰,在狭小的睡衣束缚下尽显傲人的身材:“不聊了,困了,洗脸睡觉。”
随着她的扩胸运动达到最顶点,胸前的几颗纽扣噗地弹了出去。
一菲以手抚额,哀呼道:“你又穿废我一套睡衣。”
忽然,一菲的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
她盯着羽墨睡衣敞开的部分久久不愿眨眼。
别误会,她不是什么蕾丝色狼,也不是爱看羽墨的胸。
胸这玩意一菲自己又不是没有……
别管大不大小不小,就说她有没有吧。
“羽墨……”一菲一口银牙都快被咬碎了。
“你昨天晚上穿的不是这件内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