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翊皮笑肉不笑。
准提道人拿出一条红绳,套在哮天犬脖子上,道:“哮天犬,你以后便是我西方教的看门大神了。”
陈翊心中一笑,什么看门大神,说的好听,不就是一条看门狗。这哮天犬跟着杨戬,杨戬当成宝贝,每天都带在身边,去了西方,只怕没这么好的命了。
哮天犬犬吠了几声,似在为主人的死而悲伤,最后迫于形式,低下了狗头,无力趴在准提道人脚下。
准提道人点点头,目光转向陈翊,道:“陈翊,你杀了杨戬,可知自己大祸临头了。”
这陈翊太能折腾了,照这么下去,只怕用不久了多久阐教二代弟子就会下山,自己的面子在燃灯那里管用,可在十二金仙面前,不一定管用,毕竟他们当中,有好几人的弟子都死在陈翊手上,与陈翊有着血海深仇。
准提道人觉得当初与陈翊定下三月之期就是一個错误,就该强行带陈翊去灵山,然后用西方教的规矩慢慢教导。
陈翊却道:“大仙,在下与杨戬处在不同的阵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即便是大祸临头,在下也认了。”
准提道人赞道:“小友虽然天赋出众,可能淡漠生死,果然深具大智慧。贫道既来,小友大可放心。”
陈翊道:“那就多谢大仙了。”
准提道人看了他一眼,正色道:“这西岐总归身处大劫之中,凶险万分,以贫道看,小友还是早些跟随贫道前往西方为妥。”
陈翊暗骂准提道人卑鄙,出尔反尔,“大仙,在下与您曾立下三月之约。”
准提道人笑道:“这个,贫道没忘。可你杀了杨戬,阐教不会放过你,为了你安全着想,贫道只能破例违背当初的约定了。”
陈翊心中一急,忙道:“大仙,杨戬之死,难道对西方教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么。”
准提道人何等神通广大,若是他想阻止自己,只怕自己连杨戬一根寒毛都伤不到。而他选择袖手旁观,直到自己出手对付哮天犬时,他才出手。
这说明,准提道人希望阐教在这场封神大战中能赢,可不能胜得太轻松,最好的结果是与截教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准提道人笑了,道:“贫道倒是好奇,你如何会有这等看法?”
陈翊道:“大仙以为截教势力如何?”
准提道人道:“截教势力遍布地仙界,是三界中最强的一股势力。”
陈翊道:“不错,截教发展成这般庞大,执道门牛耳,然而树大招风,物及必反,太强大了并不是一件好事。”
准提道人觉得这个观点很有意思,便道:“继续说下去。”
陈翊接着道:“截教强大,肯定引起了多方不满,毕竟三界的资源有限。如今正处大劫当头,阐教对截教下手,不顾两教之间的情分,不正是借这场大劫削弱截教的势力。”
准提道人笑道:“可这和杨戬之死,跟西方教有何关系!”
陈翊道:“大仙,假设截教是阐教和西方教共同的敌人了?”
“那又如何?”
“截教在,那便是两教共同的敌人,可一旦截教倒下了,阐教和西方教的关系会不会发生变化,所以在下才说杨戬之死,对西方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准提道人心中甚喜,可嘴上却道:“你分析的不错,可夹带了太多的利益和阴谋,与我辈修行之人所追求的宗旨背道而驰。”
陈翊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来,想想原书中,你和接引道人干的事情,亲自下场抢人,整个截教不过一万人,你西方教一家就抢了三分之一,最后还嫌不够,又开始挖阐教的墙角,燃灯远走西方,文殊、普贤真人、慈航道人和惧留孙四人也加入西方教,十二金仙去了其四,阐教元气大伤。
这几人后来都成了佛教高层,为佛教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大仙,在下知道您是为我考虑,只是国家有难,我身为商将,岂能这个时候弃之不顾。三个月,在下说到做到,而且这三个月,若是能多打杀几个阐教弟子,对西方教也有利不是。”
准提道人一听,有些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