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妖怪把头给自己安好，然后看向沈羡。

沈羡也正看着牠，无头妖怪道：“你不怕我吗？”

沈羡道：“为何怕你？”

沈羡不知道。

无头妖怪道：“我这个样子。”

牠这个样子，连鬼怪都不靠近牠，因为牠的头总是掉。

沈羡道：“可能因为我是除妖人吧。”

无头妖怪听着沈羡的话愣了愣：“除妖人？”

沈羡点头。

无头妖怪道：“我觉得你看到我，有些安静过头了。因为我的头总是掉，鬼怪都不靠近我。”

闻言，沈羡看了看牠已经完全没有衔接痕迹的脖颈，道：“用绷带之类的缠着的话还会掉吗？”

无头妖怪抬手摸了摸脖子，道：“可以吗？”

沈羡滴汗道：“应该可以的。”

无头妖怪道：“人子，谢谢你。”

无头妖怪道别离开，沈羡和沈目回了楚公馆。

已经凌晨两点，沈羡打着哈欠回去顾邸。

途中，沈羡眼前忽然闪过一点红光。

沈羡道：“沈目。”

悠闲飘在沈羡身边的沈目：“嗯？”

沈羡道：“你有没有看到一束红光飞过去。”

沈目道：“没看到。”

沈羡：“？”

错觉？

正想着，那红光又回闪了过去。

沈羡转头，只见沈目盘腿飘在自己身畔，不禁道：“你真的没看到？”

沈目摇头：“没啊。”

沈羡奇怪。

还有红色的萤火虫？

尚未否认，那束红光突然从前方朝他们飞来。

沈羡踩着自行车停下避开。

宿雪？

沈羡想到当初从淬妖石里出来的宿雪也似这束红光。

“找到了。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一个含着笑意的声音从四周响起。不是宿雪的声音。

沈羡道：“沈目，听到了吗？”

沈目：“什么？”

沈羡道：“你没听到什么声音？”

沈目笑道：“没有。只感觉到妖怪的气息。”

沈羡也感觉到了妖怪的气息。

还听到了声音。

这个声音是对自己的？

沈羡看向沈目。还是对沈目的？

那束红光再度出现，这次，以快的不可思议的速度朝他们飞来，这次是明确的朝着沈羡去的。

见此，沈羡连忙放开自行车，侧身退后，正要取符纸，那束光像是知道沈羡要往哪里侧身一般，快速的飞了过去，瞬间没入了沈羡右眼的瞳孔消失。

符纸取到一半，沈羡的右眼传来刺痛，闷哼一声捂着眼睛倒在了地上。

“羡！”

看着沈羡忽然举止愣住的沈目看到沈羡又忽然倒在地上，立即飞了过去。

糖球这时也出现了，看到地上的沈羡，便飞去喊道：“羡子？”

痛感片刻便消失了。

沈羡坐起身，捂着右眼的手放下，缓缓睁开。

没有不适的感觉。

那是什么？

沈羡想着的时候，糖球和沈目眼中看到的沈羡的右眼，已经变成了红色的，如猫似狐的竖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妖异惑人。

还是沈目先开口了：“羡。你。你的你的右眼还看得到东西吗？”

右眼？为什么这么问？他看到那束红光了？

沈羡起身道：“看得到，只是疼了一下。”

不过太过诡异。

那束光当时去了哪里？想伤自己的眼睛？

糖球道：“羡子，你的右眼变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