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护卫下行驶了一个多月,其间遇刺三回,终于到了京城。
花脸猫带沈羡跟着马车进了城门,路旁百姓讨论纷纷。
从那些讨论中,沈羡得知,这位南郡王,是楚国的异姓王爷,出身将门,名叫洛元恪,王妃名姜昭儿,是楚国名门世族之女。
南郡王夫妇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娶,她嫁,两人一直没有孩子,王爷家族便逼着王爷纳了侧妃,但不知发生了什么,数月后,这位侧妃死了。
王爷没有再纳侧妃,王爷家族也没有再说什么。
又过了几年,王妃和王爷终于有了孩子,但似乎因不足月,未能活下来。王妃大受打击,病了些天,突然说想回故乡,王爷便不顾反对的带着王妃离开了京城。
“不是说没能活下来吗?那王妃抱的孩子是?”一个平民妇人小声开口。
一个男的回道:“救回来了?”
“听说是得神明显灵,小世子不该走。”一个戴着斗笠的人开口。
妇人听了道:“你怎么知道?”
戴着斗笠的人道:“我偶然听南郡王身边的侍卫说的。”
百姓讨论着,神明显灵的说法被风一般的传开了。
沈羡看到洛王爷和洛王妃刚到王府没多久,王爷家族的人就过来问孩子是怎么回事了。
洛王爷看着那一干长辈道:“诸位难道没听见神明显灵么。”
王爷家族的人听到洛王爷的话,气得胡子翘道:“荒唐!那孩子怎么可能!”
洛王爷道:“他就是南郡王世子,诸位谨记,请回吧。”
王爷家族的人拂袖离去,沈羡接下来明白了洛王爷的用意。原来是王妃身体伤透,已经不能会有孩子了。为了护着王妃,洛王爷才肯定的告诉世人,那个捡来的孩子就是洛王妃所生,神明显灵。
洛王妃对那个孩子,可谓极好如己出,抱着十分欢喜的问洛王爷:“王爷给他取名吧。”
洛王爷道:“你取吧”
洛王妃就道:“洛云权。愿他能做个云淡风轻,善于权衡的人。”
洛王爷揽着洛王妃道:“好。”
沈羡看着,花脸猫在沈羡脚边。
那个山羊胡道者说,这两个孩子命都不好,且其中一个最甚。就目前看,他们遇到的人看着很温柔。
如果洛太隐是弦尘国师。那这个洛云权就是弦尘国师的兄弟。
花脸猫为何会有关于弦尘国师兄弟的记忆?
又为何要给她看?
沈羡想着继续看。
人都说一语成谶,南郡王世子洛云权并没有如洛王妃所愿,什么云淡风轻,什么善于权衡,都没有。
十四年后,南郡王世子洛云权已是少年。
只见京城一家名为满春楼的青楼楼台美人靠上,随意的倚着一个少年,少年眉眼雅意,五官十分好看,皮肤白皙,一袭青衫,公子如玉,指间把玩折扇。
少年的身畔站着两个佩剑的青年。
此刻少年脚下踩着一个人,一个跪在地上在发抖的男人。
沈羡看到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刚才打了满春楼的姑娘。
看着那少年,沈羡总觉得他和谁有点像,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这时少年洛云权启唇,道:“以后长得难看,别在爷脚下晃。”
沈羡:“”
脚下晃。
跪在地上的男人连连磕头:“是是是是!小的这就滚!爷饶命!”
少年洛云权身畔的青年将要滚走的男人抓回来跪着,少年洛云权不紧不慢道:“爷让你滚了么?”
跪在地上的男人抖的不行。
少年洛云权道:“说话。”
跪在地上的男人再次咚咚连连磕头道:“回爷!没有让小的滚!”
少年洛云权看他实在碍眼,就吩咐身边的青年道:“洛青洛林,把他打半死给爷扔出去。”
洛青和洛林应声,就要动手,见状,少年洛云权抬扇道:“慢着,拉出去打,别让他叫出声。”
“是!”
洛青和洛林拉着求饶的男人出了满春楼。
满春楼老鸨殷勤谄媚的对少年洛云权告谢,然后笑着道:“爷,您看,您是不是该回府了。”
少年洛云权也笑了,道:“怎么,父王又威胁要端了你这满春楼?”
满春楼老鸨笑的十分真诚道:“王爷仁厚,怎么会威胁我们,只是这花魁您也看了,天儿也不早了,为免王爷担心,您还是早早回去的好。”
少年洛云权起身,拿着扇子摇了两下道:“花魁选的合眼,爷高兴,先不跟你计较。”
说完,少年洛云权便出了满春楼。
满春楼的姑娘看着少年洛云权,想去靠近又害怕不敢,老鸨看着姑娘们的眼神,就道:“别看了,眼珠子看出来,这位爷你们也碰不得。”
说完,又警告了句:“想好好活着,就别肖想,不然,洛王爷和洛王妃,哪个都饶不得你们。”
那些姑娘不甘的应声,收回了肖想的视线。
沈羡和花脸猫跟着少年洛云权离开了满春楼,洛青和洛林已经打完了人,走在少年洛云权身后。
南郡王府,少年洛云权一回去,就被洛王爷皱着眉问道:“刚从皇塾回来?”
少年洛云权睁眼说瞎话道:“回父王,是啊。”
洛王爷抓过一旁的棍子就要打少年洛云权:“本王。”
洛王妃及时赶了过来道:“王爷!”
少年洛云权赶紧躲到了洛王妃身后,摇着扇子道:“母妃,孩儿险些被父王打死。”
沈羡:“”
沈羡觉得洛王爷并不会真打。
洛王爷气:“你这逆子!”
洛王妃伸手拿走了洛王爷手中的棍子道:“王爷,你作甚又要打他。”
洛王爷怒道:“他说他刚从皇塾回来,可分明方池报是他刚从满春楼回来!”
洛王妃显然只护犊子道:“他不是没留过那种地方吗,有何要气。”
洛王爷数少年洛云权罪行道:“吃喝玩乐打人有哪个正经!剪了丞相家二公子的发,才禁足完多少天,你说本王有何要气!”
少年洛云权解释道:“父王,丞相家二公子的发是他和孩儿赌输了自己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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