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买木料,他可是还打算从陈雪茹的二十五万里支取2000呢。
如今才花了770,这才哪到哪。
“得嘞,那咱走着。”
李修竹和阎埠贵出了门,又在另一家木材厂买了4方的海南黄花梨和4方的满金星小叶紫檀。
海南黄花梨是两棵6米长,胸径60公分的油格黄花梨。
这是两棵油格满油,几乎都不带新木的。
小叶紫檀则是满金星的,30公分直径,6米长的四棵。
小叶紫檀一方阎埠贵给讲价到100,海南黄花梨则是90。
这时候海南黄花梨还没枯竭,树种还算多。
相比于黄花梨民间富贵人家也能买到,皇室御用小叶紫檀几乎被垄断,自然更贵一点。
三样木头买下来一共花了1330,也就是说只相当于借用了陈雪茹30块钱。
“李修竹你这车还没到?”
这……不是要等吧?他不想等啊。
李修竹闻言笑道:“应该在路上了,要不阎老哥你先骑我车去东来顺定个位子。”
“今天阎老哥你帮了我大忙了,请你吃一顿。”
“对了,这是少你的两块钱。”
阎埠贵闻言接过钱,心里踏实了。
不过李修竹要请的东来顺他也没拒绝,这磨了嘴皮子的,该他得的。
“行,那我往东来顺等你啊。”
“嗯,去吧,我最晚一个小时后到。”
李修竹等阎埠贵走后,走到了三家木材厂边,趁着没人注意直接把木材收了。
没多拿,只拿了自己付了钱的。
他是讲究人,这是人家有主的东西,他拿了人家就亏了。
当然,这要是没主的东西,他也不会客气。
打了辆黄包车,到了王府井后李修竹就下车了。
虽然距离雪茹丝绸店很近,但是他没去叫陈雪茹一起吃饭。
老爷们吃饭,带她一個女人不合适。
一进门,就有跑堂的上前询问道:“爷,您几位?”
李修竹闻言说道:“俩人,还有一人先来了,姓阎。”
跑堂一听就知道是哪桌了,倒不是阎埠贵名气大,而是来聚餐的先到的都会留个姓氏。
“爷您跟我来。”
李修竹其实是不习惯被叫爷的,但是京城都这么个习惯,他没办法改变大势,只能融入其中了。
跟着跑堂来到一张桌子前,果然看到了阎埠贵。
“老阎,我自行车呢?”
李修竹进来前没看到门口有自行车,心想别不是这一会就被偷了。
阎埠贵笑道:“放外面我可不放心,丢了我可赔不起。”
“所以给你送院子里了,看着你家秦淮茹收到柴房了。”
李修竹没想到阎埠贵居然给他推回家了,闻言嘴角一抽,问道:“那阎老哥你咋过来的?”
“走过来的呗?你不是说了一个小时到么,我回去再走过来完全赶趟。”
这……难不成今天自己也要走回去?这不成了妥妥大冤种了啊。
算了,一会去雪茹那坐会好了,晚上跟雪茹打黄包车回。
看李修竹落座,也没再说话,跑堂这才开口问道:“二位爷,您看您二位吃点什么?”
“有单子么?”
跑堂闻言指着大厅的牌子说道:“二位爷,都在墙上了,您看看?”
这也就是说要单子了,不然跑堂会报单子。
能要单子的肯定是识字的,这他还是知道的。
李修竹看了一眼愣了一下。
好家伙,羊肉分三种,大三岔四毛、小三岔三毛五、黄瓜条三毛一盘。
你没看错,黄瓜条也是羊肉,因为切的纯瘦肉,形似黄瓜条,才起了这么个名。
素菜5分钱一盘。
都是应季蔬菜和豆腐,还没大棚。
这墙上挂的都是涮羊肉的牌子和价格。
也没看到炒菜,可能是现在物资流通还没有完全流开,暂时取消了涮羊肉外的其他做法。
“素菜一样来半份,羊肉先来三盘,一样一盘,吃完再要。”
素菜应季吃的一共也就四样,所以这主要还是吃羊肉。
盘子不小,但也不大,也就二两不到二两半的量。
也是,羊肉比猪肉还贵一毛二呢,八毛八了。
而这东来顺的是小尾羊,一斤一块一了。
一盘要是多了,也不可能这个价。
麻酱、腐乳、辣椒油,再配上虾油、小葱花一点,绝了。
阎埠贵看着菜牌子可惜道:“可惜来的不是时候啊,去年的时候这还有炒菜和烧烤。”
“那干爆羊肉、烤羊肉串,还有那它似蜜都很绝啊。”
李修竹一怔,问道:“阎老哥对这东来顺还挺熟啊,常来吃?”
阎埠贵摇头。
“我那收入怎么可能常来吃,就是和你嫂子成亲的时候来过一次,那味道真的绝。”
“至于去年,道听途说。”
就说么,阎埠贵怎么可能常来东来顺呢。
虽然东来顺不贵,但绝对不便宜,即便只有俩人,一顿下来没个两三块钱也别想。
“阎老哥,我这还有个事请你帮忙,不知道你接不接?”
趁着刚吃开,人还清醒,李修竹直接开口说起了事,省的阎埠贵喝醉了,再吹起牛皮来不好收场。
阎埠贵一怔,紧接着笑道:“有事你说,你李修竹的事就是我的事,能帮忙你阎老哥绝对不推辞。”
李修竹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不是我家里俩女人都是没文化的么。”
“淮茹好赖还识点字,懂点加减法,枣儿那是认识的大字还没她认识的人多。”
“所以我想阎老哥每天下了班吃了饭,能教一个小时的功课。”
“不让老哥你白教,一节课三毛钱。”
“周末每天两节课,您觉得怎么样?”
阎埠贵闻言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一个月就多十块钱收入了啊,这能不干?
“这好事啊,你就是不给老哥哥钱,老哥哥也愿意啊。”
这话听听就得了,真不给钱,那就是要说闲话了。
教,八成也不好好教。
“钱还是一码事归一码事的,都说学成文武艺,卖于帝王家。”
“这要是知识不收费了,那就太廉价了。”
“古人不是还说过么,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咱不能作践知识对吧。”
阎埠贵闻言顿感遇到了知音,开口道:“李修竹你这话说的太对了,说的话也有学问,咱们院子里没一个比得上你的。”
“来,这杯酒老哥哥敬你!”
李修竹闻言反驳道:“敬知识。”
“对,敬知识。”
阎埠贵真的开心了,这一刻他甚至真的有免费授课的想法。
他也理解了那句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当然,他肯定是不会真为李修竹死的,单纯是觉得找到了知己了。
放下酒杯,李修竹继续道:“对了,还有一事。”
“阎老哥你也知道雪茹又帮我娶了一个,我打算和东旭一起办,到时候还得麻烦老哥记账。”
阎埠贵闻言拍拍胸脯,直接揽了下来。
“一句话的事,以后你李修竹娶妾我都给你记账。”
李修竹笑着摇了摇头。
“就这了,再多住不下了。”
主卧的床是比客卧大的,但也就能再放下一个了。
而且第一阵风快起了,以后可纳不着妾了。
而听到李修竹这么说,阎埠贵笑的更开心了。
虽然是知己,但不想看李修竹一个接一个的纳妾。
太让人羡慕了,他不想羡慕的。
这样挺好,他还能勉强接受,不影响友谊。
除了俩素菜,俩人愣是吃了六盘子的肉,喝了八两的小牛子。
一人四两,都没喝多。
结了账,这才在东来顺门口分道扬镳了。
一共花了三块七,芝麻酱两毛钱一碗,他们多点了一碗分了,剩下的是酒钱。
用了雪茹三十五,回头给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