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重生者比不过气运之子啊!”
顾远走出寝室,忍不住骂骂咧咧。
有时候扎金花就是这样,总有一家明明牌相当一般,却一直能够赢到最后。显然对方就是这场牌局的气运之子,不过每当有人走上牌桌、或者是离开,牌就开始变差。
他刚刚才出了一手老千,结果就被戳穿了。
“下次出千要隐晦一些了。”
顾远心想,也是自己大意,居然没看对家的牌。
下午,考试。
晚自习,考试。
熬到了放学,教室里又是一阵欢呼声。
顾远骑着车悠悠的回到家,老两口还在店里守着煤炉看电视。
老顾抱着遥控器,正看着央视四套的国际新闻,听见动静后冲着顾远点了点头。袁荭女士把盛好的饭菜摆在顾远面前,直勾勾的打量着顾远,不知不觉中,还皱起眉头。
“看我干吗,难道我又变帅了?”
顾远嬉皮笑脸道。
袁荭女士果然开炮了,“少和我赛脸,我说了多少次,让你多穿几件衣服,你就穿这么点,不冷啊?”
顾远低着头,“好,好,我马上就把秋裤穿上。”
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惹老娘生气的,否则这些账都会记下来。因为每逢临近过年,袁荭女士的口头禅就变成了‘打一顿好过年。’更何况他过几天还得去一趟天堂寨,所以得先把老娘安抚好。
等袁荭女士发火的时候,总会想到他的优点。
不过,亲妈总是会挑刺的,“衣服敞怀,会往里面灌风,我说了多少遍,你就是不听……”
话音未落,顾远‘呲’一声,拉上拉链,“你还有什么事情,一起说了,我现在就改。”
袁荭女士愣了一下,以往自己说这话的时候,顾远总是对嘴,说自己不冷。
如今这么老实,她一下子有些不会了。
半晌没能再憋出一句话。
“你这围巾是怎么回事?不像是我给你织的……”不过,袁荭女士很快还是察觉到了问题,还伸出手摸了一把,“以前我给你织的,你都嫌弃的要死。”
“怎么可能,慈母手中针,游子身上扎……衣,我怎么可能会嫌弃呢?”
顾远漫天胡扯,撒谎也不脸红,“你那么忙,不知道给我织过多少围巾,说不定自己都忘了。这条围巾还是你去年织的,爸当时也看见了,还问了一嘴。”
“是不是,爸?”顾远还喊了一声老顾。
“啊?”老顾正盯着电视,目光都没瞥一下,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他是记不住的,不过仍旧直接点头道,“对,去年我好像是看见过……我还问你织那么多围巾干什么?”
这么一扯,袁荭女士信了大半,不过她还是有些狐疑,“可是,我记得去年……”
顾远不给老娘继续发挥的机会,直接端着碗跑去后厨,“那就是我记错了,或许是前年织的。算了,你坐一会,我帮你去洗碗。”
袁荭女士坐在那,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出了问题。这时,就听见后厨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连忙大声问道,“你把碗放在池子里,待会我一起洗。”
“我已经洗完了。”
话音刚落,顾远已经应了一声,蹬蹬蹬跑上楼。
袁荭女士叹了一声气,直接走进厨房。因为以前让顾远洗碗,他就真的只是洗碗,而且还只是洗自己一个人的碗,甚至连筷子都不洗。
“咦?”
不过等她走进厨房,这才发现一切都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厨房收拾的干干净净,锅碗瓢盆锃亮。
“不对劲啊!”
袁荭女士念叨着。
“有什么不对劲?”因为儿子回来了,也不需要继续守门了,老顾拉下五金店的卷闸门,刚刚走过来就听见袁荭女士的念叨声,忍不住问了一嘴。
“他今晚太听话了。”
“不听话你也烦,听话你也烦……”
“不是。”
袁荭女士咧了咧嘴,“当妈的直觉都准,这小王八蛋一旦听话,要么就是准备做坏事,要么就是已经干了坏事。最近一定要盯紧一点,我怀疑他晚上可能会跑出去上网。”
……
“嗬嗬……”
已经跑上楼的顾远,听到两人的谈话,忍不住干笑一声。
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刚表现出一点异常,自家的老娘就已经发现不对劲。
可惜,他们的认知还停留在第二层,但顾远早就已经站在了顶层。袁荭女士为了抓一個现形,电视音量刻意调到了最小,可是熬到十二点后,终于还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