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贤王一脸无奈:“瑾儿这孩子近日有了一点孩子该有的天真模样,臣弟很是欢喜,纵容了些。”
“嗯,多加管束就好,莫要养成娇纵的性子来,纪家小幺可是纪将军的命根子,出不得错。”
禹帝特意咬重将军和命根子几个字,相信太子是个知轻重的人。
听罢,贤王替太子松了一口气,总体来说,禹帝心里还是相信太子的。
出来时,贤王见太子的神情低落,便开口给了他一个忠告:“阿默,纪家满门忠臣,侯爷既然能主动上交兵权,便说明无心掺和你们的争斗。你莫要做出让人寒心之事。”
太子却是沉声开口:“王叔,你忘了一件事,那便是纪玉树对孤的恨。”
贤王一怔,几欲张嘴。
太子想到北恒瑾与纪家小幺的关系,后面的话生生的压了下去,躬身朝贤王告辞。
太子走得很快,怒意爬满了脸。
回到东宫的他辗转反侧想不通,急急的去找了皇后。
从凤仪宫出来的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陷入到了自我怀疑中,纪玉树真的对他没有恨吗?纪家真的与事无争吗?
先前他也是这般想的,但昨晚的事让他有些自我怀疑了。
他突然感觉冥冥之中有一双可怕的推手,在推着他走向深渊。
这时,心腹跑来低声道:“太子,昨夜二皇子一直在别院,与姬妾厮混了一夜。”
太子剑眉微蹙,如此,并不能洗脱他的嫌疑。
月华宫暗室,听完老者的汇报,三皇子忍不住咳出一口血,病态白的小脸一点一点变得阴鸷起来。
辛苦筹谋多日,最后却是一败涂地,叫他如何不怒。
“主子,莫要动气。”老者十分担心他体内的毒发作。
三皇子浑不在意的道:“纪萧山出现得诡异,去查一下。还有那封信一定要找回来。”
“属下已经派人去办了。”
老者走后,三皇子无力的躺在软榻上,从两年前开始,他就着手布局,这两年一切都顺顺利利,似乎就从纪家小幺调包事件失败之后,后面都不太顺利。
突然,他想到了满月宴二皇子落败那次。
他猜,二皇子当时的计划正是想设计陆倾颜,不知怎么的被纪玉树给破坏。
纪玉树该是痛恨太子和二皇子的,毕竟他查到乃是二皇子派人伏击太子才造成他双腿尽废。相对而言,他更想除掉二皇子。
太子在得知幕后主使也是二皇子的情况下,没有帮其声张正义,让纪家不喜。
依此事来看,纪家不会站在二皇子这边,也不会站在太子这边。
或许纪家也在布局,目的是想借太子之手除掉二皇子为纪玉树报仇。
在纪玉树看来,今晚的杀手定是二皇子派去无疑。
他的目的就是让二皇子和太子狗咬狗。禹帝虽说没有得到信件,但多少对太子有所怀疑。
在没有信件的辅助下,禹帝心中的那份怀疑很快会被自我攻破。
泛不起半分涟漪。
夜半。
三皇子猛然从榻上惊醒,豆大汗珠从额头滚落而下,外面冰冷刺骨,而他却是全身布满冷汗。
他想不明白为何近日时常会梦见一女子,他讨厌女人,不允许女人距他三步之内,可是这个女人近日多出现在他的梦中。且每次都能成功近到他身前,亲昵的唤他渊。她到底是何人?出现在他的梦中又在预示着什么?
该死,该死,此人试图扰乱他的心智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