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话痨性子,平时没事就爱找林白扯两句。这些日子以来,早把林白祖上三代的事挖了个干净。
“小孩子别问。”林白一开口就是让人讨厌的大人模样。
“你才比我大几岁?”秀秀撇撇嘴,一脸的不服气,“我以前还教你认草药呢,你说达者为师,还叫我秀秀小师父。现在你能耐了,就说我是小孩子了?”
林白假装没听见,只坐下看医书,等待病患上门。
北城都是穷苦人,有个小病小伤就硬扛着,扛不住了才会来医馆。
所以除非是能要人命的痢疾和高烧,或是孩童老人,亦或者断骨脱臼等急症,否则轻易不来医馆。
林白也严格按照白大夫的嘱托,病患有钱就要钱,没钱也可用粟米瓜果来抵,要是真的啥都拿不出,那便先赊账。
还没接几個病人,街上已经传开了昨晚的事。众百姓虽不知内幕,但都知道青龙帮的任彪死了,还被人砍成了两截儿。
北城百姓苦青龙帮久矣。虽不说大肆庆祝,但人人喜色难掩。
不过在林白看来,青龙帮背后既然是县令,那青龙帮就散不了。
到了傍晚,在百草堂吃过晚饭,林白便往家回。
没走多远,便见一个光头迎面走来,那光头上有个疤,正是牛二。
“牛哥,你这是干嘛去?”林白上前,关心的问。
“贴告示!”牛二拍了拍手上的搞事,塞到林白怀里,道:“正好遇到你,跟你牛哥我一起去贴,今儿人手不够!”
“什么告示呀?”
一个混帮派的贴县衙的告示,林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接过一看,更是想笑。
告示上说县衙重金求索“田叔亮”的线索。
也无画影留形,只说是江洋大盗,擅使大刀、飞刀。
林白对这个名字熟的很,分明就是打造飞刀时,向那铁匠报的假名。
如此看来,飞刀的来历已经被查到了。
不过,那天打造飞刀时,林白斗笠压的极低,嗓音也做了伪装,鞋底还装了板子,又是入夜之时。
这条线绝对查不出自己。
“牛哥,这人就是昨晚的凶徒?”林白问。
“这事儿别往外说!”牛二立即叮嘱。
全北城的人都知道了!你告示一贴,谁还不往任彪头上想?
林白忍住笑,又问道:“可查到了什么线索?”
“哪有那么容易?”牛二叹气,“花溪县的客栈旅社,饭堂茶馆都问遍了,没人听过叫田叔亮的人。”
“这人莫不是江湖上的好手?有这号人物吗?”林白再问。
“我混久了江湖,要真有这号人物,我能不知道?”牛二语气肯定。
林白却知道牛二是个没甚脑子的,久居花溪县这种小地方,对江湖事也不会多了解,估计是听别人讲的。
“这人名字里既然有个‘叔’字,应该是有兄弟姐妹的,估计此人还有个叫田伯某的哥哥。”林白做出推测。
“就你有脑子是不?别人就是傻子?”牛二不耐烦的很,“县尊老爷早想到了!江湖上也没叫田伯某、田仲某的人物!”
“到底是县尊老爷,果然英明。”林白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