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没想到看到的是余生从床上滚落在地上。
余生似乎是又一次的失去了意识,粟娅是这样判断的,从床上滚落下来却没有清醒,这是粟娅很不理解的。
只能说是因为
“余生”
粟娅的眼神惹得站在她对面的何忆下意识的跟随目光看了过去,瞧到是这样的状况,更是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这是怎么了?”
何忆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飞到嗓子眼了,她快步的跑过去,想要把余生扶起来,却是忘了男女力量上的差别。
余生已经比她高了一个半头,何忆只能到他胸口的位置,扶起来比自己高这么多的余生确实有些吃力。
但何忆还是咬牙尝试了。
“我来吧。”
还是那个清冷的声音,只是这一次这个清冷的声音动作却是极其的轻柔,让何忆有一种原来他是暖的感觉。
“哦哦”
何忆后知后觉的答应着,她这时白发现自己不知为何又变得有几分呆头呆脑。
“他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尹错弦也移步过来,何忆下意识的看向她,却是在尹错弦身上看到了从来没有遇到过的认真。
尹错弦并没有看她,顺势坐在余生的床侧抬手便抚摸上了余生的额头。
何忆眨眨眼,虽然不知道尹错弦要做什么,可是却有一种莫名的安心,好像这样下去余生就会好起来。
“这是错弦十七岁那一年新学会的。”粟娅轻声给何忆科普道。
而轻声低于的他们却是都没有发现听到这句话的尹错弦身体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就连另一只原本想要去牵余生的手也在半空中微微停留,好在很快就又恢复了常态。
而粟娅常常把自己以何忆的小狮父自居,虽然事实上何忆向她学习的也只是化妆上面的一些技巧,但她还是觉得需要负责让何忆知道更多的东西。
于是又再次的一本证明的向何忆科普。
“在远古时期,其实或许并没有那么久,但是又确实很久了,我说的也就是一个大概,我在书上看到的,你也知道,我不爱看书。”
粟娅尴尬的笑笑,何忆一头黑线眼神忍不住撇向余生,她知道按照粟娅那张嘴,随便说些什么都可以扯出各种话题,真正要说的事情往往要转无数的弯。
“讲重点。”
却是罔千年突然提醒,没有温度的声音突然穿出来,还让何忆忍不住一个哆嗦。
粟娅正说在兴头,不满的瞪了罔千年一眼,又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确实歪了楼,又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那个,我继续说下去,过去我读书,曾在书中看过记载,在许久之前的看病都是通过望,闻,问,切,望也就是所谓的望病友面相,闻也就更容易理解了,也就是闻病友气味,通过气味可以判断出很多胴体,问呢就是询问病友症状,切就是切病友脉象,也就是上次带你看的那个电视剧,女主角瘫在床上要死要活的时候,那个糟老头子医生手指放在女主的脉搏处就是为了诊断脉象。”
何忆扯扯嘴角,如果可以看得见,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一头黑线,粟娅的科普固然没有错,可是她却感觉不靠谱到了极致。
而粟娅却并没有看到何忆的嫌弃,依然自顾自的说着。
“其实这些看起来有些麻烦,但是说起来也不过是为了多方面了解病友病情症状的轻重,确定病因及其部位,以便于对症下药。听起来是不是很佩服古人的伟大智慧。”
“嗯嗯”
何忆敷衍的回应到,但是看着尹错弦在余生额头轻抚的动作,一时也推测不出来这究竟是所谓的哪一环节。
是望?可是如果是望的话,她的手为什么又要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
是切?可是通过刚才粟娅那么糟糕的距离,所谓的切应该是怎样的她还是格外清楚的。
这样一来,粟娅突然而来的讲解又是出于何意?
何忆捏捏粟娅的手指,她突然有些好奇接下来这张喋喋不休的红唇又会说些什么。
罔千年并没有看向粟娅,也没有留意何忆,他的全部视线都在尹错弦的身上。
尹错弦当然感觉到那样莫名其妙的压力在自己周围,不肖细想,她也知这种让人不舒适的感觉因何而来。
她并不在意,反而动作越发的从容不迫,甚至眼底还露出了些许笑意。
真有趣。
而粟娅的精力果真全然留在了对何忆的说教计划之上了。
尤其是在感受到了何忆突然攥紧自己的手指之后,她更是把这些当作何忆对自己的鼓励,越发的想要把自己毕生所学全部告诉她。
“我给你讲哦,人类的文明不断的在进步,一直到现在为止,我们也不能很清楚的说明白这些东西究竟保留了多久。在后来人妖魔等共存之后,人时常处于弱势,可你也知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当时的情况大概也如同是丛林法则。唔若你是想要追寻为何我会记得这么清楚,我也只有怀疑我是不是曾经记得上一世或者上上一世,或者说更久之前的了。”
原本只是为了活跃气氛的玩笑话,这句话说完之后,粟娅却是自己都觉得不自在。
若不是何忆突然在她手心里扣弄几下,只怕她便要突然胡思乱想开来。
“唔那个在那种情况之后,各种的尸体,各种蛊越发的多了起来,修习仙术和法术等等的人也多了起来,有了这些之后,人们开始会用法术或者道法,或者仙术来维持一些平衡,而在人受伤之后也有了更多更方便的东西来方便诊治,而那个一开始源远流长的东西却是要逐渐被人遗忘了。”
“好可惜。”
听了粟娅唠叨了许久的何忆这时突然开口,为的也不过是一声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