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余生不满的想玩打断粟娅,以他对粟娅的了解,从她这些笑容中就足以看出了很多问题。
“我说的这些可能是偶然,你可不要打什么坏主意。”
瞧瞧余生这一本正经的模样,粟娅突然开始怀念过去那个追在自己身后喊娘亲的小家伙。
“这可不是什么坏主意,物尽其用懂不懂?”粟娅眨眨眼睛,转身又用胳膊肘捅捅何忆暗示她帮自己说一句话,而何忆却是沉浸于手中那个所谓的传音符之中。
“想什么呢?”粟娅探手想要把符咒拿过,而何忆显然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有这样的动作,一时之间来不及做出反应,粟娅的指甲便直接在符咒之上划过了。
空气似乎突然都变得安静,粟娅张张口打算说出什么抱歉的话,而那个像树皮一样的东西却是一点点的破碎,最终成为了一抹光亮。
“这是”粟娅抓抓头发,暗道不好,问题大了。
而这时却是有声音突然传了出来,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听的格外清楚。
“救救命…………啊………………不好………………救我…………何忆…………酒………………我还要……………救命…………酒馆…………等你…………”
断断续续的声音持续了很久,而何忆在听到第一声的时候就蹭的下床。
“这是小瓜和小波。”何忆的表情格外严肃,手也用力的握紧。
“本来我还觉得这个东西优点熟悉,现在才想起来这是过去无双给我们几个人一人分的一个传音咒,不过我的早就在小时候玩闹的时候用掉了,没想到现在还能在这里看到。”
“这是你的朋友?”余生若有所思道。“听刚才的几句话感觉像是遇到了什么大麻烦,好像轻狂并不好。”
“没错。”感知到问题之后,粟娅也收起了不正经的态度,神情变得格外认真。
“之前我也再想这个问题,这个传音咒是不是有问题现在还不好下定论。”
“可是小瓜和小波的声音我是不会认错的,并且传音咒是吴双的,拥有传音咒的人并不多。”提到了无双何忆的眉眼上又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你想要过去看看吗?”余生拿过一边的披风披在何忆的肩上,她的身体在从北市回来之后就感觉不太好,房间的温度并不高,她一直在床上静养,突然下床,他很担心她。
可是他又是格外懂她的。她原本的可以陪在身边的人并不多,人的一生也不过就是那几年,有些人可以陪伴到最后,而有些人穷尽一生,可能最后的关系这只不过是只遇见过。
他知道她的心事,哪怕前方是险境,但是还有一点的机会她都想要试试,只因为那些和她最好的朋友有关,只因为那些是故人。
“我必须要去。”何忆说的很平淡,可是不管是粟娅还是余生,或者说在门口扬起手作势要敲门的尹错弦,他们都感受到了她的决心。
果然就是这样呢,余生觉得有些开心,他果然没有猜错她的想法,他们果然还有着默契。
“那这样的话,我陪你去。”余生看着何忆的眼睛,“这一次我一定陪你到最后。”
听到这些,还在门口的尹错弦轻轻的弯起了唇角,事情的发展的比她想要的要顺利,好像并不需要她帮忙了呢。
而就在现在,在殡仪馆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的时候,殡仪馆真正的幕后老板罔千年正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就连强大如罔千年这般也有些承受不住,大颗的汗水一点点的滑落,他漂亮的丹凤眼始终禁闭着,好像现在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而他越发的表现的淡然,那些寒气就好像是不满意他的态度,越发凶猛的向他袭来。而他出了偶尔紧缩眉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
“畜牲,你享受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就这样对我?”一个娇喝远远传来,明明是让人心生炼爱的少女音,氪是其中却又带着几分威慑力。
声音是经过特殊的法术,整个声音在寒室里扩散开来,声音变得越发的大,还有几分慎人,像是可以穿透人的皮肤,刺穿血肉,直达人最脆弱的地方。
“千年甘愿受罚。”
罔千年都声音却还是一如平常的清冷,好像这些并不足以威胁到他。
可他却是知道,那些冷气已经透过他的毛孔直达身体,冷气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冷气之中所寒的东西却是让他痛苦不堪。
他觉得有些疼痛,可是这些疼痛却是不轻不重的,偶尔的又会觉得痒,可是已经被定身的他根本就没有可以瘙痒的办法,更何况他清楚,一但他想要挠痒,必定会克制不住,有了第一次便会有之后的第二次,并且会越来越痒,直到自己的皮肤开始溃烂,知道自己想要把自己的皮肉都挖出来。
他格外清楚这个人的心狠手辣,而他能做的只有忍耐。
了解是相互的,声音的主人也清楚罔千年的脾气,更是知道他已经快要到达极限。
“我的雪蚕寒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人可以承受的住,更何况你这样心甘情愿受罚的,你对我还有用,我姑且留你一命,但是我说过的话,不想再重复一次。”
那个声音又高了几分,连带的整个房间的温度又迅速下降可好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