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只是一个简单的你们,他便不知该要怎样说下去了。他是一个比较沉默寡言的人,懵表达出来的意思甚至不及自己内心想法的十分之一,比起解释他更喜欢的是沉默。
于是,那么有能力的他决心默默的成为重生殡仪馆的幕后老板,而殡仪馆名义上的老板也是老师傅周望。
甚至,平时里各种事情都要兼顾的粟娅出面都会更多一点。虽然这样的事情本就是粟娅的特长,他们也都默契的觉得这些并没有什么问题。罔千年也很早的习惯了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表达给粟娅,然后再任由粟娅传递下去。
而现在显然是不能让粟娅来充当传话筒了。
罔千年觉得烦躁,很烦躁,格外的烦躁。这样的烦躁并不是最为普通的情绪,而是那种只会折磨自己的心情。
他感觉自己的内心像是被几万只蚂蚁咬来咬去,莫名的有一种焦灼的感觉。其实认真的考虑起来也并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只是男人的自尊心,兄长的骄傲,店长的尊严一层层的形成了一个无形中的压力。
“我们?”粟娅探出手指轻轻戳戳罔千年的腰,突然而来的动作让他觉得有些瘙痒,他很想要躲开,但心知这是粟娅的试探,还是咬着牙坚持下去了。
“我们怎么了?”粟娅挑挑眉,显然已经猜到了罔千年的意思,索性和他奉陪到底,于是也不再讲述清楚,两个人开始打起了擦边球。“我们好端端的做了什么吗?好像没怎么了,小不点你说呢?”
何忆倒是没想到这个时候自己还能突然被点名,猛然听到粟娅这样称呼自己瞬间便打起了精神。
“师兄,我也觉得好奇,总觉得师兄怪怪的,或者师兄和娅姐姐之间的氛围怪怪的。”何忆的表情一脸的认真,这样的话说完还一脸正经的点点头表现出更加肯定。而站在她身侧的余生也奇怪配合的点点头。
罔千年无奈的扯扯嘴角,也不去搭理粟娅的戏谑表情。反正现在不说清楚粟娅定是不会让他离开,于是他也不再想那样的事情,终是在休息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反正现在的他是真的累了,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灵魂上的他都感受到了一种清晰的疲惫感。
回来真好。罔千年忍不住感叹道。他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变得越来越沉重,像是被告诉的粟娅压在身下的那般感觉。甚至,那种感觉越发的明显,甚至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皮也开始变得有些沉重。
这是怎么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化,甚至他想开口讲话,却是发现自己并不能讲出话了,甚至身体也变得越发的僵硬,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一个没有一点作用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