罔千年一个白眼过去,尽管有些嫌弃的意味在其中,粟娅还是乐于自己打新发现“不错嘛,冰块脸都学会新的表情了,看来我还真适合做个师父,小不点的蛋炒饭想到能勾引到你,我的几句话还能让你换个表情。”粟娅挤挤眼,一脸得意。
反倒是何忆,因为勾引这样的词汇,紧张的一个手抖,满满的一大勺蛋烧饭被塞的深深,勺子即将到达咽喉处,这样尖锐的感觉混合着蛋炒饭的饭粒一起堆积在喉管处,刺激的余生顿时变得暴躁,他大力的推开握着勺子的何忆,蹭的一下便从凳子上跳起,抱着脖子扭动的样子像一只变异的僵尸。
“不好!”
粟娅和罔千年异口同声道,眼看着何忆就要跌落在地,愤怒的余生已经有些暴躁的形态,罔千年顾不上太多,飞起一脚踹到了余生身上,在何忆即将跌落在地时把她抱了一个满怀。
何忆有些紧张,事情发展的太过于迅速,也不过仅仅几秒钟,还未缕清自己的头绪便已经从餐桌的小凳子上转移到了师兄的的怀里。
好像是因为余生?何忆思索着,再一抬头碰巧对上了罔千年深沉的好似黑曜石的眸子,顿时一阵紧张,慌乱的低下头。她总觉得师兄有些古怪,特别是那双眼睛,相较于之前是有了很多的温度,可那双眼睛里却好像隐隐有了她看不懂的东西。
“师兄”
何忆的声音小小的软软的还带着几分胆怯,看着这样的何忆,罔千年觉得自己好像依稀可以看到小时候的她。那时候第一次遇到何忆,小小的脏兮兮的一团,那时候的罔千年有几分嫌弃她,甚至也觉得她会是个流浪的小妖怪。这是这个小妖怪却是没有妖气,后来在花婆婆的介绍下他才这道原来她是一个独自在乱葬岗流浪的人类小孩。
小时候的何忆是个毫无营养的豆芽,又矮又下,再加上长期在乱葬岗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让她看起来更是比同龄人小了几岁。
那个时候的何忆扎着一条脏兮兮的麻花辫,除了格外的脏乱看起来没有一点引人注意的地方。她格外的认生,彼此相处了好几天还都是怯生生的模样,偶尔练功的时候遇到瓶颈期也只是自己偷偷站在角落反思,她对自己的要求很高,她很努力,可是效果却是打折的。
直到何忆琢磨了一周的心经还是没能参悟,恰好花婆婆又去修炼,无助的何忆犹豫许久终是找到了他。
“师兄。”
当时的小丫头仰着脸软软的小声说着,依然是低眉顺眼的模样,乖巧的像是新出生的小羊仔。
随着何忆不断长大,渐渐的她会开始依赖他,偶尔的也会撒着娇让师兄指点自己。
可是
在学有所成离开了乱葬岗之后,他就很少见到小家伙软软糯糯的喊自己师兄了。
好在她终于来到了重生殡仪馆来到了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