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一声响,紫茵只感觉喉间再度一凉,后面的话再说不出来。
一双晶亮的眼睛骤然黯淡,握剑的手一松,剑当啷落地。
眼前是那带着微笑却笑得森然的奸人。两侧是自己的同门,同门的旁侧,还有更多的同门。
她始终不明白眼前男子的目的。
可先前妄想过的幻觉、陷阱,等等等等,均被正在体内不断流逝的生机,打了确凿的烙印。
败战在前,她自知已无翻盘的可能。
可是想到这些同样惨死的同门,她还是拼尽仅剩的一丝力气,手指以最小的幅度暗暗捏印
“咔擦。”
眼前之人果然又不见了身影,眨眼来到自己面前,将仅剩的一只手也折断。
紫茵再无力气抵抗,心中绝望,只剩一个向天的祈求:但愿云门……
两眼一黑,就此散尽最后一丝生气。
脱下面具的男子长手一伸,把这具尸身托住。
释出神识搜魂过后,抬起眼眸,看着这一林子的云门门人,笑得肆意狂妄:下一个……
不该再是喽啰了。
…………
魔界。
皇城。
皇家大殿之中,魔君正聆听众臣的汇报。
待将问题一一解决,他屏退众臣,殿中只余放置在布有严密防御法阵的书台上的魔神圣典。
魔君看向这本折射着冷光的书:“前辈,这些时日你的状态可有好转?”
摩伽尔的声音从书中传出:“不知为何,依旧无甚精力,终日只觉疲惫不堪。”
“嗯?莫非这段时间的休养,竟不足以令其好转?”
“莫说好转,我总感觉变本加厉,这些日子能够保持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魔君沉眸:“这”
这是怎么一回事?
摩伽尔深知他的疑虑为何,叹息道:“按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应当清楚。可这次无论我如何自查,或请医师诊治,均未有发现病症结点所在,实在是诡异非常……”
魔君小心翼翼问道:“莫非,是先前那场大战影响……”
摩伽尔道:“自然是大战影响。我这症状,也是大战之后才出现。就是那时我受创不算严重,理应不会有此反应。”
“可是,前辈莫要忘记,那时云长霁将心血抽出,断了与前辈的契约。前辈沉眠此书以来,一直依靠那滴心血维持能量运转,或许契约不再,前辈无法汲取心血之力,正是此次问题的症结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