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常儿十分中肯地评价:“你威胁过大。”
后者自我定位也挺明确,似乎早料到云常儿这般反应,于是他道:“你若实在担心,不妨提个条件,做个契约。你所守护的地方,我日后绝对不碰便是。”
“若我不许你碰整个人界?”
“无妨,我之意向实也重在鬼界。”
“若我不允许你踏入人界半步?”
“也可,六界之大,随便一界便够我征伐许久了。”
“若我要你投降、归我麾下、任我差遣?”
“……”
“这嘛……”
云常儿笑了,摇头道:“你莫要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所谓的放弃人界,只不过是权宜之计。”
“假设立下契约,再假定你是守约之人,你也不过是与我熬着,看谁比较命长罢了,更何况你看着便不像守信之人。”
“你是个可塑之才,可惜,道不同,无法相留。”
“更何况以你能为,想要征战六界,也实在困难。这么说吧,如今你有两条道可走,第一,现在便认了这条命,莫再做无用功挣扎
第二,归我麾下,至少在你成功离开镇尸塔前,绝对听命于我以噬心蛊为誓。”
她说罢,便在他颈上凝出一把魔刀,再凝出一个装着噬心蛊的黑瓶子,是不再有第三个选择之意。
尸王见状,无声沉默下来。
那盯着魔刀与噬心蛊的凝重的神情,昭示着他的不悦与思考。
好一阵子过后,他才看向云常儿,淡然开口:“我猜……你也在发展某些势力?或者说,背后谋划着什么?”
“聪明。”
“毕竟以我现状,你不可能是要放我出来,当你打手。而以你能力,也不需要我这般打手。我目前最大的优势,以我看来,应当是各州据点以及情报,还有……人力?”
“说得不错。”
“那么除此之外,你还想得到什么?”
“实话。”
“嗯?”
云常儿看向他,目光深沉:“是谁在背后协助你?”
尸王怔住。
旋即沉默。
云常儿又问了一句,语气比方才低冷:“是谁?”
“若我说没有人……”
“不可能。”
他叹了一口气。
好一会儿过去,他才转移目光,看向远处摇头:“其实我不知。”
“哦?”
“那人……是鬼界之人,我只知这点。”
“鬼界之人,却安排妖族众妖协助你?”
“正是此点,我百思不得其解。而事实上最有可能威胁人界秩序的,也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