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客房的地面、四壁与天花板上无不布满一样的红光。
若仔细透过红光往里看,能够看到那是一只只黑绒长腿小蜘蛛,蜘蛛背上均有一个小小的如同狭长花蕊的符咒,便是这符咒散发出红光。
这些符咒乍眼看去,像是一双双在暗处窥伺的神秘之眼,但再看数眼,便会感觉符咒不断在眼前放大,符咒本身也在收缩、扩张,充满了某些暧昧的暗示。
张子骞从满墙满地的符咒中收回目光,摇摇头:“恶趣味。”
这满天地的暗示,加上蕴含其中的惑力,若当真换做寻常男子,怎生不缴械投降?
他冷声道:“你们便是倚靠这等伎俩,踩着男性尸体提升?”
蚀精天蛛不屑一顾:“只要能够达到目的,手段如何重要么?再说可不是每一个男子都有资格实现他们的幻想的,那些倚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啊,总是稍加挑逗,便顺从得像条狗一样,还以为是他们征服了女人。
哪知道我们天蛛族的姑娘并不需要舍弃贞操陪他们玩,而他们想要尽兴,却得赔上一条命讽刺吗?哈哈哈!”
张子骞上下瞄了她一眼:“若不是知道你们天性如此,我还会以为你们曾经失了足,这怨气,真重。”
蚀精天蛛轻哼一声,旋即盯到他的某个部位:“你这定力真是超出常理,看来你要么不中用,要么……现出你的真身吧。”
张子骞一动不动:“闻说蚀精天蛛只擅长针对男性,也只擅长施展惑术,如今对手不吃这套了,你们又要如何?到楼下搬救兵么?”
“那些废物?哼,不需要。你听闻的都是传言,我们天蛛一族最擅长的可是用毒!”
“哦?”他目露了然,环视一周室内,忽生一个念头,“明白了这遍地的天蛛都带毒是么。”
“怕了?怕便自己招出底细。”
“怕么倒是还早。就是这毒在哪里?功效如何?看样子是自带毒囊,那么是攻心剧毒,还是慢性区域毒?”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以折扇挑了其中一只半巴掌大的天蛛,放到天蛛女肩上。
一边看那天蛛活动,一边回忆道:“当年我与你们祖宗交过手,不过她带的天蛛与你这些不同,她也败得太快,我尚来不及了解了解你们。”
“这一室天蛛之毒,加起来能够毒倒多少楼下体修?能够重复利用么?接受训练么?这么小的体积,行动起来过慢了吧?身上可有特殊护甲?总不能外人随便一脚,便能把它们踩死了吧?”
张子骞忽然连番提问,惹得天蛛女一阵愕然。
花了好些时间才消化掉所有信息,不可思议道:“你是想打探本族的机密信息么?哈哈哈,你”
话未说完,她猛觉咽喉一堵,顿时瘙痒与刺痛感交替产生!
她清楚感觉到喉间落了一只大蜘蛛,并因为突发的变故而剧烈挣扎,导致带着尖刺的八足不断在她喉壁剐划,而腿上的蛛毛又挠得内壁奇痒无比,她一难受,一口气往下咽,好歹是将这天蛛咽入腹中!
而对面的张子骞满目阴寒地盯着她的喉咙,完全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将天蛛塞她嘴里的,她分明连他动手的动作都没看到!
他看到她做出吞咽的动作,这才抬头“解释”:“我就是看看,看你俩撞到一起,究竟是它毒你还是你毒它,不过现在看来,你们彼此免疫,也就是说,你们身上有不惧怕彼此之毒的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