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冷静,一个比一个鬼精。
该死,真不是个好东西。
这弟子两拳紧握,有危险的气息无声散发。
而云常儿忽然发现,这些人,不,眼前这个人急于栽赃,甚至急于杀人灭口,急到未经过深思熟虑,导致漏洞颇多这不像是简单的寻仇的手段这个人的动机恐怕不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可若不是寻仇,她或者兰金陵身上,应该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值得他们冒着被宗门以内斗、杀害同门的罪名驱逐出门的风险,来这里痛下杀手,将事情闹大。
至于她的身份,她坚信他们不可能发现,就凭他们连她房中设了双重门禁以及幻境都不知道这点,就足以断定。
况且她的对手也不至于这么无脑。
所以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出莫名其妙的陷害?
她眼睛微眯,饶有兴味地深思起来。
而这时,对面的弟子长吸一口气,将心情调整回来了:“你狡辩也无用,再多的问题都无用。”
他还有杀手锏“我说了,我们在你房中搜到了噬骨散,正是这瓶,请执法人鉴定。”
“当然了,弟子在此恳请执法人秉公执法,可不要再包庇这些剑修术修的弟子了,否则我们炼体的弟子可真是心寒到底了别人重伤,你们个个想尽办法、用尽丹药去治疗,可我们炼体的弟子呢?竟然不管不顾,连一张病床也不想施舍,让他回到住处自生自灭,让我们自行照顾,而你们一个个将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他这么一说,跟在他身后的弟子再不沉默了事,个个握紧拳头瞪着执法人和其他弟子:“没错!再有包庇,尚真派上下和睦的假面具,可就要碎得彻底了!”
那怒气可谓是瞬间高涨,好似香油遇到了火苗,一点便足以燎原。
云常儿一听,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神情就变了。
她看也不看那药瓶子,打断他们邪教一般喊口号的行为:“既然你还提药瓶子这事,那么,我也请执法人鉴定你们根本不曾进入我的住处,因为以你们修为,不可能、也不够资格破我门禁。”
为首的弟子哈哈大笑:“哦?你还真有自信。”
云常儿也笑,笑得一片森寒:“我当然有。既然你们抵死污蔑我,那么,我请在场的所有人担当目击证人,再请你几位亲自前往,当众打开我的门禁,看看你们究竟是否真有这本事破我门禁,进我居所,如何?”
“若你等任何一人成功入内,我便独自担下所有罪名。若不能……”
“你乖乖坦白,你这几位炼体弟子残杀同伴,再急急栽赃同门,究竟所为何故,你们背后,又有何人主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