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子再绷不住,讪讪笑起来:“小姑娘,你都在说些什么呢?”
“哥哥我可没有像你说的那样,什么算计什么隐瞒的,不就伤了几个人么?考核的时候,伤人不是正常的……等等,你怎么知道还有别人?!”
他忽然反应过来:这女的来这法阵,知道伤害了她的同伴,这可以理解。
但是她方才说了“这么多弟子”,说了“沿途”,说了“一连摧毁了十多个法阵”,也就是说……
她知道他一路上干了什么!
这时他才想起她出现至今的种种:她进入这里,用的是飞行法器,而不是专有的法阵之间的灵力桥。
她还带了别人,是那姑娘的弟弟,也就是说这两人是专程来救人的。
可是无论她与另一个弟子分明都是筑基期弟子,他们怎么能够仅凭外力在法阵之外自由穿梭?!
这中间无数的法阵他们是怎么避过的?
他们靠什么确定自己的方位?
又是怎么看也不看就知道自己用的是汲灵杵?怎么看出自己隐藏了修为?那是在宗门外请人做的特殊的隐藏术法,筑基期弟子无论几层修为,都不可能看得出来才对!
这个女的……
“你到底是谁?!”他恐惧地大喊起来。
这时,已然理清一切的云常儿却不打算往下说。
踩着他脊椎的脚灵力汇聚
“即便死人无法离开,我也不杀你,我的一身功德不会折损在你这种人身上。”
“不过你想要好过,也是绝不可能的。你方才是想利用我的剑招威胁我么?那我便只能让你手不能动、口不能言,以绝隐患了。”
她说罢,灵力顿发,如千尺海浪打入老弟子的脊椎!
老弟子只觉一阵剧痛,身体猛然抽搐起来!
好一会儿后,他才停止抽动,再次瘫软在地。
但身上的痛觉与身体独有的沉重感,也如同飞走了一般,再也感受不到它们的存在……
他瘫痪了。
脊椎断了。
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只剩一双眼睛能够细微地转动转动,这时只能恐慌不已地看着云常儿。
云常儿却一直面无表情,仿佛踩坏的只是一个无用的布娃娃。
她撤足后退,再次在他身旁蹲下,将那个从他储物戒中搜出来的汲灵杵拿起来,塞回他手上。
旋即看了看他还算“干净”的身躯,又提起长剑,东一下西一下划几刀,再在他右腿的膝盖窝上,狠狠割上一剑。
后又拿着剑在她自己手上比划比划,在无关重要的地方添上几道口子,将自己的内息搅乱,伪造出经过“恶战”的场面。
最后她将目光放回到老弟子身上,两指点到他的额头眉心处:“这段记忆,你不能留。”
说着老弟子的脑海便混沌一片,再清晰时,记忆直到自己打倒兰望语,被另一边冲过来的什么东西挡下的一幕。
云常儿将一切布置好,便抓着老弟子的手,用自身灵力引导他的力量,启动汲灵杵。
法器启动,她将它逼至最大功效,很快混沌之境的阵眼法阵被它找到、突破。云常儿提起破布一样的老弟子,用力一扔,将他从法阵扔出,摔到正在密室中静等的四位执法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