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骞一看见她就想起失联的五公子,内心有些烦闷,却不得不走上去施礼:“常姑娘。”
云常儿睁开眼睛:“好了?”
“长老恢复得很好,再过数日,便能自由行动。”
“好。那么你在宗门的地位,也该更巩固了。”
张子骞这次由衷一笑:“托姑娘提醒,确实宗门对于在下的信任更甚。”
云常儿也是一笑,笑意极深:“好,如此甚好。”
张子骞有些意外:看云常儿这神情,好似是真真切切地为自己感到喜悦。
他怔了怔,旋即内心有些难过:看来这门主还是一如既往,处处为门人着想,还是那么善良。
虽然那位五公子再三强调,不能过于信任此人,但,五公子究竟是他门之人,并不了解这位门主的脾性。
若先前这位门主之话,还有需要警惕的地方,那么如今她亲自指导自己往上爬,便再无需要质疑之处,这权力与地位皆在他手,还需要质疑的话,岂非愚蠢至极?
张子骞忽而内疚:若能够选择,他其实还是愿意跟随这位门主的。
奈何造化弄人,以她现今地位与处境,跟随她再无出头之日,更毋论重现当年云门的辉煌。
人往高处走,前程、地位与利益本就是人人追逐之物,他作此选择,实属无奈,再者若非如此,他恐怕连小命也无,更别谈什么崛起,他啊,也是迫不得已罢了。
思及至此,张子骞心中的内疚减少了些许。
他心想如果这位门主非死不可,那么,至少在她受死之前,对她好一些,也算是偿还当时与现今的恩情了。
他对云常儿道:“在下能够有此成就,也多得姑娘指点,若姑娘日后有难处,尽管向在下提,在下一定竭尽所能为姑娘分忧。”
云常儿又是一笑:“放心,我会的。”
张子骞听她语气,又猜测道:或许她促成此事,也是为了日后方便她行事,方便她在尚真派生活无忧?
那么这样的话,两人算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了,那更没有什么需要愧疚之处,他心中的惭愧烟消云散。
他意思意思,又问了云常儿还有什么吩咐。
云常儿让他寻一个时机,带她离开宗门,会有先前提过的要事与他商谈。
他想想近日的安排,确定了一个时间,得到云常儿点头后,他便退开,回到御心峰处理时允长老易经的后续事宜。
他为时允长老稳定新经脉,又花了三日时间。
三日后,念明心为表感谢,赠予他不少上品丹药与法器,更给予他自由出入尚真派任何地方、取用任何秘籍与丹药、调取宗门任意大弟子的权力。
这权力,几乎等同于宗门长老的权力,他欣喜之余,带着喜讯,以研究转换云常儿体质的新方法为由,带云常儿离开宗门,被云常儿带到城北的山林她麾下群兽的主要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