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靠近她的时候,迅速放缓脚步,一副从容的样子走过去。
“常姑娘。”
云常儿转头看去,神色淡淡:“怎么?”
张子骞道:“在下算算日子,料想姑娘的丹药就快服完,特意来送新丹药。”
云常儿垂眸看了他的衣袖一眼,伸出手,一副让他拿出来的姿势。
张子骞迅速从衣袖中抽出瓶子,双手捧着递给她。
那眼睛直勾勾盯在瓶身上,眼眸深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迫切。
云常儿眼也不眨,接过药瓶,打开,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丹:“吃。”
张子骞一愣:“这是……”
云常儿不说话,手又往前伸了伸,将药丹递得更近一些。
张子骞怎么着都明白了:还让自己试药呢。
这戒备心也是够重了,作为她曾经的手下,跟她出生入死过的一员,他愈发感受到内心的不悦。
不过现在正事要紧,他忍住了一腔愤懑,泰然自若接过药丹,吃了下去。
云常儿等了一会儿,观察到他没有问题,这才将瓶盖盖上,收起来。
旋即又从自己衣衫中,取出一个小药瓶,倒出里面的药丸,吃掉,递还给他:“这瓶空了,还你。”
张子骞没有多想,伸手接过。
见云常儿吃了药丹,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心知这药丹应该没什么作用了,内心叹气一声,收掉空瓶。
这时云常儿摆手:“你回去吧,稍后有小弟子过来,你在此处不合适。”
张子骞便顺势告退,离开修炼林,回到房中通过夜莺传达散功虫布置完毕的消息。
云常儿收了张子骞的药瓶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双方没有什么动作,也很少碰面。
宗门之中,该学习的学习,该治疗的治疗,平静得好似先前所有事都是一场梦。
这样的日子整整持续了一个月,一个月后的某一天,宗门之中忽然传出消息,说是要举办一场大赛,让同门同阶的弟子同台比试,互相切磋,增涨实战经验。
这提议据说由新晋剑师张子骞提出,还表示若有弟子在比赛之中表现优异,将能接受到他与其他剑师、药师等大师单独指导的机会。
在宗门,这种单独指导的机会,只有已经拜师的内门弟子有机会拥有。
因此这样的比赛,对于外门弟子而言,乃不可多得的宝贵机会,自然有许多人跃跃欲试。
而大赛的消息一公布,又有即将参与宗门大考的预备弟子联名请求,让等待大考结束,给届时新晋的外门弟子一个参与比赛的机会。
这比赛只是比试,不存在多大风险,宗门的长老与各位执法人等,都觉得没有任何问题,便就应下,将大赛的时候推后些许,等待预备弟子的大考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