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软了,人家不会心疼你,只会蹬鼻子上脸。
“说的太有道理了。”梁家兴深以为然,他媳妇就是太心善了,耳根子太软和:“姐,以后你多上去坐坐,开导开导她!”
许欢本来在里面带小妹,听到动静,也牵着小妹跑了出来:“我也要弄板栗!”
怕她扎手,许妈给她拿了火钳:“你夹着放到脚下,来回搓。”
搓到天都快黑了,才搓出一麻袋。
留梁家兴吃饭,他非不肯,挑了麻袋回家去了:“明儿我就不来啦,你大伯要上山了,听说是埋祖坟那边去……”
许望山嗯了一声,他虽然不去打幡,但出殡他还是会去看看的。
倒不为别的,就只是想看看热闹。
晚间时候,许妈还给他念叨:“你别凑太前了知道吧,那种场合,万一你奶闹起来,不好看的。”
“嗯,我知道的。”
许望山怎么可能靠前,他第二天啥都没去接手。
纯粹只是远远观望。
倒是许成松,拖着双伤了的腿,硬是让人扶了过来。
“爸啊……爸……”他哭得很凄惨。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就如此时此刻,许望山只觉得他吵闹。
路边不少人也都放了封鞭炮,得了块毛巾。
只是他们的眼神,一直在若有若无地看许望山。
看来桂婶子的威力仍旧,许伯母藏着掖着的事儿,现在恐怕已经传开了。
也好,以后再出什么事儿,他们总归不占理。
是他们不义在先。
热热闹闹吹吹打打两天两夜,上山埋了以后,院里一下就安静下来。
许望山在小姨家里坐了一会儿,准备回去的时候,看到许成松坐在院子里面。
他身边空无一人,面前只有那把坏了的枪。
就是这把枪,把他的前途炸得粉碎。
看着他落寞的神情,许望山面无表情,悠然走了过去。
等着吧,这才只是个开始,他等着许成松的报应。
大概是父亲的去世连带着婚事告吹,还是给许成松带来了一分打击的。
就连许伯母都两天没出门了。
许望山和梁家兴这两天也没进山,在家里把这些竹子木头给削成了长箭。
“可惜的是这铁皮少了点。”
箭头必须用铁包起来,不然威力不够。
“没事,已经很好了。”梁家兴是个容易满足的。
他乐呵呵地试了试,感觉相当不错:“望山其实你这手艺也不错啊!”
不用尺子不用墨斗,说割就割,笔直的。
“是嘛。”许望山笑笑,摇了摇头:“可算了,那活我干不来。”
不是木匠他不做,而是学徒难为,苦了望树,竟一直坚持了下来。
“那倒也是……”
两个人聊着天,定下了第二天进山的时间。
许望山让他把箭都捎上,笑道:“趁着这两天天气好,我们再往里头进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