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啊杀鸭啊,这些她都还挺利索的。
许望山知道她闲不住,没跟她争:“行呗。”
“那,那我来洗这个袋子!”许欢也欢快地蹦跶着。
“哈哈,好,你来洗袋子!”许妈笑眯眯的,带着她走了。
正好壶里就烧着水呢,等它开了就直接可以拎去弄鸭子了。
当然,还得继续烧。
开水瓶里的水,就都先拎给许望山他们用了。
这一头獐子,许望山他们费了老大力气。
因为很难得的,一点外伤没有。
这獐子杀的时候,还放了血。
血一点没浪费,全给接到了盆里面。
放点儿盐,加点儿水,调和好了再接的,很快就凝固了。
“这东西好啊!”梁家兴看着,美滋滋地道:“回头炒鸭杂的时候,可以加点这個血在里头!肯定好吃!”
许欢已经把袋子洗得干干净净的了,把袋子甩啊甩的,然后挂到竹竿上晾着。
这会子,一边烧着火,一边时不时过来凑上一两眼。
听了梁家兴的话,她很兴奋地道:“鸭子也有血的呢!妈也接了一小碗!不过没你们这个多!”
那肯定不,许望山笑了起来,站起来换了个姿势,感觉腿都要蹲麻了:“这獐子可比鸭子大多了。”
血多,肉也多。
正是长秋膘的时候,这獐子又喜欢蹦跶,肉质还挺紧实的。
“可惜肥肉少了。”梁家兴看着,有些惋惜:“上回那獾子,那才真的是……”
那肥肉,他熬了好几次,才全部熬完油呢。
更别说那油渣了:“我后来每次炒菜,都会加点儿油渣,一起炒着吃,你姨可喜欢了。”
特别是他还留了点儿油渣,上次他们从山下带了点面粉回来,就包了点油渣包子。
那叫一个香,吃一个感觉饭都不用吃了。
许欢听得直咽口水,回想起当时许望山一边熬油,一边往她嘴里塞油渣的情景,也是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哥,下回再逮只獾子呗!?”
“那得等下雪。”许望山剁了几下,感觉刀不快了,直接到旁边的磨刀石上磨着刀:“那窝獾子应该还在呢,明天逮空我去瞅瞅。”
就是不知道那窝獾子,小崽子有多大了。
“那要是到下雪的时候,应该都挺大的了。”梁家兴说着,挥舞手里的刀,把肉剁成一条条的:“哈哈,到时弄回来,怕是一整年的油都够啦!”
这一下午,他们把整头獐子都给分好了。
基本上,就是一人一半。
但梁家兴非说他们人多些,给多留了一条腿子。
鸭子倒是一人半只,鸭杂直接晚上一顿就炒了,加了鸭血和獐子血,又放了些辣椒,炒得一碗香。
梁家兴吃了两大碗饭,连连点头:“哎呀,好久没吃这么香的了。”
辣得他一头一脸的汗,他直呼痛快。
因为照顾媳妇坐月子呢,没法吃辣椒,他也怕她馋得慌,一直没弄这些辣椒菜。
今天可算是吃了个爽。
吃完饭,他就没坐了,扛着东西趁着天还早,赶紧回了家。
等他走了,许妈皱着眉头道:“你伯母今天来家了,说是让你去帮打幡,我给拒了。”
在这边,打幡亡者长子或者长孙来做的。
之前两边关系都断了的,许望山要是答应了,这事就扯不清了。
许望山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有些不解:“他腿伤了,又不是瘫了,怎么就不能打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