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打柴的时候他就往这边踩过点了,这边有一个獾子窑。
獾子很聪明,窝一般建在向阳又敞亮的山坡半高处。
并且,特别喜欢建在大树底下。
一来大树上本身就有很多动物生活,就算有蛇来,一般也不会挑它们,会上树掏鸟窝。
大树又稳固,掏几个洞对它来说无所谓的,完全不影响,反而因为树根互相缠绕可以使得它们的窝更坚固紧实。
相对来说更安全,也更舒适。
“哎哟,还真是个獾子窑。”小姨夫见状大喜,转瞬又忧愁了:“诶,你刚才要早说就好了,我就回家拿麻袋拿锄头过来。”
堵住獾子的几个洞口,再拿烟熏,麻袋支起来,进去一只就拿锄头敲晕一只。
“今天不掏窑。”许望山淡定地道:“我们打一只獾子就回去。”
打?怎么打。
小姨夫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这把柴刀,哭笑不得地:“拿柴刀砍?那可不得行,它们跑得可快了,我们撵不上的!”
怎么可能拿柴刀砍,许望山笑了笑,从他身上背的长布包里,掏出了一把枪,又把弹弓递给了小姨夫:“你拿好,等会让给我就赶紧给我。”
今天他没想让小姨夫动手,纯粹是让他了解一下情况的。
小姨夫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手里的这杆枪。
太阳太大了,他感觉自己已经晒晕了。
不然,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向阳的山坡上,阳光透过树梢洒落在地上呈现出斑驳的光点。
獾子窑就建在这里最茂盛的一棵树下,做得相当隐蔽。
而在离窝有段距离的树下,正有两只獾子凑在一起搬果子。
很显然,它们正在准备过冬的食物。
“这个窑里,绝对不止两只獾子。”许望山端起枪,没理会已经懵圈的小姨夫:“所以我们今天不掏窑,等落了雪再来。”
到那时候,它们跑也没地跑,窝里存的粮也够他们熬过这个冬天。
一边说,一边仔细地瞄准。
许望山等那两只獾子到了他的精准射击范围,猛地一枪。
“嘭!”
枪响,打中了两只獾子,也打醒了小姨夫。
他瞬间浑身一激灵,动作比脑子更快地把弹弓递上了。
许望山一跃而起,拿着弹弓猛地补了几个石头。
獾子身体肥大,脊背从头到尾长有长而粗的针毛,所以这些石头对它们造不成太大的伤害。
但是能延缓它们的行动,这就已经够了。
趁着它们还没缓过来,许望山拎着柴刀上去,对着就是一刀劈了下去。
小姨夫也发了狠,过来对着另一只想要爬起来的獾子也是一刀。
不同于许望山的有分寸,小姨夫第一回干这种事,一刀下去把獾子脖子给砍了一刀。
只剩了点儿皮连着,差点整个被剁掉了。
许望山把他手里这只给打晕了,拿麻绳捆紧,一回头就乐了:“干的好。”
茫然的小姨夫抬起头来,有些晕乎乎的:“这,这怎么办?血糊拉的,刀弄脏了……还有这……你枪……枪在那呢……哪来的……”
他问题一箩筐,许望山一个都没答,利索地把这只獾子给拎起来,血干脆放了个干净,然后拿叶子裹了,麻绳捆紧:“走!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