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好像一场梦一般。
杨玉环休息会儿,起身给桌上两半匏瓜倒了酒,端到床上,递一半给李琩,朱唇轻启:“殿下,完成合卺礼,以后你我夫妻一心,同去同归。”
以后?
这个词提醒了李琩,他回过神来,想起了一件事,以后他老爹李隆基可是要抢了他媳妇。
李琩心里响起了一个声音:
“我要被绿了!”
而且,要绿他的还是他爹,李隆基。
这种事,简直比把他脱光了,扔大街上供人观赏还要耻辱!
妈的,一个血气方刚的现代青年怎么能接受这种羞辱?
为了自己的尊严,必须得反抗!
李琩坐起身来。
可是怎么反抗呢?
“系统呢?救一下啊!实在不行,来个老爷爷,神奇物品也好啊!”
李琩祈祷着。
可是半天没有回应。
看来还是只能靠自己。
李琩暗暗叹气,开始分析他能怎么做。
他爹李隆基,是封建皇帝,讲道理肯定是讲不通的,打目前也打不过。
目前来看,是个死局。
幸好,按照历史,他爹要绿他,还有五年。
但是五年,短短五年,他能做什么?
夺嫡?
就算成功了也没用,因为就算当了太子,李隆基也是想废就废,想杀就杀,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而且现在朝中形势险峻,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最好的办法,还是远离朝堂,找个地方龟缩起来,这样既可以让李隆基见不到杨玉环,把被绿的概率降低,而且又可以慢慢发育,以待时机。
不过要想远离朝堂也不容易,因为李隆基忌惮宗室,基本不让皇子出京城,封皇子做节度使,也是遥领。
所谓遥领,就是挂个名,屁实权没有。
就像他现在遥领剑南节度使,但是剑南那边的将军官员,他一个没见过。
李隆基一朝,在历史上唯一有行使过节度使权力的皇子,只有荣王李琬一个人。
但是比起在朝中争权,逃出京城做一个有实权的节度使更具有可行性。
而且,在朝中无论做到哪一步都不会是李隆基的对手,而节度使已经开始有尾大不掉的趋势。
他必须竭尽所能,出京城,逐步做大做强。
杨玉环见李琩思考着不说话,以为李琩是得到了就想丢,不想和她行合卺礼,语气带了些火,道:“殿下若是不愿,明日便可将婚书退还。”
李琩闻言一愣,抬头看了一眼风姿卓越的杨玉环。
他能感受到,杨玉环有着自己的傲气。
李琩先是有些懵,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
是啊,她要是没有这份傲气,李隆基又怎么会为讨她的欢心,让人千里给她送荔枝,又怎么会让给她做衣服的工匠的都有七百多人......
有点意思。
李琩笑了笑,接过匏瓜,将杨玉环拉到自己怀中,柔声道:“我怎么会不愿,花看到你都不敢绽放,我怎么能拒绝。”
杨玉环没听过闭月羞花,好奇道:“为何花见我都不敢绽放?”
李琩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凑了过去,捏了捏杨玉环的脸蛋,轻声在她耳边道:“你觉得呢?”
“咦,”杨玉环知道李琩是夸她的美貌,但像她这样的绝色,最不缺的就是别人对她美貌的夸赞,所以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道:“说得好听,若到生死关头,郎君怕是会丢了我。”
“这......”
李琩想起了历史上李琩的行事风格。
五年后,他爹让他离婚他没有反抗,拱手送出了自己的妻子。
马嵬坡兵变,那时候他就在现场,他眼睁睁的看着军队逼着李隆基赐死杨玉环,连尸体都没给收。
所以从某种意义说,杨玉环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