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他了!我可没跑到人家屋里单独见他!还要把婆婆支走!”
婉儿脸一红,“还不是为了张伯,为了你?你个小白眼狼,看我不收拾你!”
……
王伦这屋窗户大开,李逵铺了凉席就在地上四仰八叉,点了熏香感觉不管用啊!
李逵恣意酣睡,王伦辗转反侧,不知是因为蚊子,还是因为鼾声,连打了几个喷嚏,好像有点感冒了。机会难得?要不要追?不追好心痛!
翌日,张伯最担心的事发生了,那个叫王伦的家伙,跟着自己马车!张伯勒停了马,唤发妻下车牵着,自己合了准女婿张贵儿向王伦走来示威。
李逵,大红枣,一对儿没心肝的家伙,王伦要拉着大红枣不要让它跑太快,还要回答李逵奇怪的问题。
“王伦,你再这样,我可就要报官了!”
“报你鸟官!哥哥,别拦着我!”
王伦诚心耍赖道:“官道一条,人人都能走,为什么我不能走?”
张伯道:“你要走没人拦着你!别跟在我们后头!我还有把子力气,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心里明镜似的!”
王伦一摊手:“张伯,你是不是有受害妄想症?我不是来做坏事的。”
“你说的!害人之心不可有!别想歪门邪道,这是我女婿,比力气你们都不见得赢得过他!”
王伦一乐:“哎哟!恭喜张伯了,有金龟婿了!”
“俺就不信,跟俺来比比!”
李逵伸出膀子就要和张贵儿比试,张伯护着女婿往身后一掩。
“不会是要在这里动手吧?”
“铁牛别闹,你赢了,张伯晚上睡不好觉了。张伯,恁还是回去赶车吧,也许再走几里,咱们就各奔东西了?”
张伯道:“那你要去哪里?”
“无可奉告。”
张伯恨恨走了,王伦心说得罪就得罪吧,他是明白人,瞒不住的,又何必虚伪套近乎同路?
可耻得尾随一日,连李逵慢脑筋也看懂了。
“哥哥,咱们为什么一直跟着他们?车上拉的什么?金银吗?是不是要干一票?”
“铁牛,别瞎操心,咱们啥也不干,就是跟着就好。”
“奥,哥哥,今晚我想吃烧肉。”
濮阳县界,夜宿休整。
客栈不少,王伦硬着头皮走进了同一家客栈,张伯心中不快把程万里请了下来,公开身份!
“这位是禹城知县,回京赴阙,不要让他二人住店!”
递上文书,掌柜笑脸问候,李逵发怒,双方吵吵一番,王伦被请出了客栈。张伯出门看着王伦走远,又遣店小二悄悄跟着,确定是住到了哪里。
“这位施主,我看你印堂发黑,近日恐怕有灾祸啊。”
张伯回身发现立了个仙风道骨的道士,四五十岁年纪,黑白胡须,双目明净,身披皂道袍,里衬白绸衫,周身上下得体悠然。
“哦,道长何出此言?”
那道士伸出一手道:“还请手相细解之。”
张伯觉着这道士面善,遂把手给了他,这道士边看边皱眉,艰难道:“足下大祸至矣,累及全家,还是早做打算吧!贫道帮不了你了!”
道士甩手大步离开,可吓坏了张伯,赶忙追出去死活拉住。
“道长,恁可千万要救救我啊!”
“施主,你先松手,新道袍都叫你扯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