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王,想必又是激咱们出战!”
“对对,就是引咱们上钩,个把女子想把官兵激来我看难,要不二大王再押出来两个乐呵乐呵?”
“滚!老子还没挑,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了?”
这七八十步的奋勇,让王伦恍如隔世,喘气化作了杀杀杀,脚步机械般地前进前进!
“哟,真来了!真来了!”
“二大王,别玩了,官军杀过来了!”
“慌什么?咱们以逸待劳!他们跑过来都没劲了!”
“要不放几箭?”
“对对,赶紧放箭!放箭!”
“我的弓呢?刚才还在这儿!”
“箭壶!箭壶给我!”
“把弩机搬上来,搬上来!”
三十步,王伦遭遇了一波箭枝,颤抖的箭尾就在眼前,王伦不敢去拔,怕那喷溅的血液让自己昏厥。
大脑一片空白!
嘀咴!嘀咴!嘀咴!
三声响箭,发动总攻!这是王伦事前的约定!刚才紧张得忘了再次提及,没想到那个军汉没有忘记!
“老子来了!”
王伦大吼一声,猛冲最后十余步,山贼七七八八跃上路障,欢叫着等待,花小妹跳出队伍,背手摘弓搭箭瞄准,五秒达成,一箭劈空!
“孩儿们!给我…”
这一秒欢笑,下一秒窝瓜脸上炸开血水,向后飞出!
“二…”
“去死吧!”
王伦手中贵巴巴五十贯的佩刀发出怒吼!
这不是杨林,公孙胜,或是林冲教的刀法,却是最快意的刀法,最霸气的刀法!
徐大郎惊呼一声加入战团,张三大吼一声:“王英死球了!王英死球了!”
燕顺已经杀上了屋脊,眼看就要攻进府内,莫名听来三声鸣镝,只见那些畏缩后退的庄客兴奋起来。
“官军来了!官军来了!打死这些狗贼!打死这些狗贼!”
“狗贼还我女儿!”
“狗贼还我妻子老小!”
“狗贼还我金观音!”
有一丝血性的成了魔,唯唯诺诺的成了扬声器:“杀狗贼!不要让他们跑了!”
大门小门后门豁开,举着锄头,扁担,耙子各色农具的汉子拥出门来,冲山贼杀来,燕顺吃了一惊,难道官军都是装的?
来不及多想,抓起前面的孩儿丢开,自己小心得跳出院外,疯狂的百姓已经围拢过来。
燕顺的刀法也不是白给的,喊一声,镇定,而后来杀百姓,哪里吃得住他这几刀!只五六刀,七八个当先的汉子轰然倒地。
“狗贼燕顺!我来战你!”
军头权衡了许久才留在这一侧,郑天寿看起来软,杀掉容易的多,但他只是三寨主,有他没他都不会大乱。
而燕顺这里,却是实打实的人高皮厚武艺强!想击杀他,自己豁出小命也不一定能做到!
自己的妻儿老小不在这里,是不是不用拼命?王员外他们才二十几个人,打不退这百多人的山贼吧?或者,他们不敢来吧?
三声鸣镝让他知道该做选择了!王员外一个身家万贯之人愿意趟这浑水!自己是本地官军!为了妻儿父母!为了花知寨!为了…额,那根本不可能之人!
军头与燕顺的对刀惊呆了观战双方,山贼们心惊胆战,生怕身后官军突然杀来,百姓们斗志昂扬,这贼头离死不远了!
劣势终究是劣势,长途赶来,肚中乏乏,纵使超常发挥,抵不过燕顺的力道,殊死搏斗,最后便成了绝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