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感觉怎么样了?”
面色苍白的王伦躺在张三怀里,有气无力,从第一天被关进来,吃过牢饭就开始拉肚子,生生拉了四天,鸡舍牢房又冷又潮又臭,连口热水都没得喝,王伦还从没遭过这种双重打击。
“兄弟们,继续闹!让他们把哥哥送出去治病,扣咱们当人质。”
“好,好!”几个泼皮应了,又趴在栅栏口嚷嚷,甲长也知道这事,瞄见王伦面色确实难看,又跑去找军头。
“其他人不是好好的?怎么就那一个病了?肯定是装的,他们要什么,给他们一些好了,别再来烦我。”
疯狂地呐喊换来一桶热水,张三捏了大勺给王伦灌,不时有水滴答在王伦脸上。
一个泼皮跑来道:“三哥,好像是有人进来了!”
“是那花荣回来了?”
“不知道啊,要不要再闹闹?”
“行,闹吧!”
寨门大开,只进来三人,中间好一尊英俊武将,亮银甲红绸系火披风威寒凛凛。
那年轻武将道:“什么声音?在喊什么?”
军头献媚道:“捉了几个形迹可疑之人,等着知寨回来处置。”
“哦?去看看。”
“这个,这几日那些人都在舍里拉撒,烘臭不可闻啊!”
“既然是犯人,为何不押往镇上?”
“属下想着知寨几日应该就能回来,路上再被贼人同党劫去就不好了。”
看见那人朝这里走来,几个泼皮使足了力气呐喊,“冤枉,冤枉啊!花知寨,快放了我们。”
王伦一听花荣来了,总算得救了!
那武将近了十来步,急捂口鼻:“好臭!拿出一个来问话吧!”
军头难为道:“好像里面有一人生了重病,万一侵染了恁…”
白皙的小手一摆道:“挑个精神的出来!”
甲长刚传达意思,张三稳了王伦爬了出来,刚出栅栏门就大喊:“花知寨,救救我哥哥,他快不行了!”
一旁的军汉熟练地挥出木棍,把个张三打倒在地,怒斥:“别再往前!莫要冲撞了小娘子!”
这一声吼,泼皮们都惊了三惊,这个,不是花知寨啊?怎么这身打扮?
“花知寨是我哥哥,你们有什么冤屈,可以给我讲讲。”
花小妹拔直了身子,得意地看着对面之人的惊异脸色。
张三的脑瓜好使,一瞬间猜出了前后,这是个不爱红妆爱武装的调皮小妹啊!怪不得如此英俊!
一五一十把前后道来,丝丝入情入理,花小妹皱了眉头,一言不发得瞅着军头。
军头脸一红:“小娘子,恁见过从未相识之人来拜访花知寨的吗?偏巧是花知寨刚离开,他们就登门来?属下不得不小心啊!”
“这倒是没有听过,认识我哥哥,怎么也该报个名姓吧?不过因为这个抓人…算了,好烦,臭死了,还是哥哥回来再处置吧。”
花小妹想不出头绪一扭头走了,张三一看这哪行!大喊道:“小娘子!我关几日都行,先救救我哥哥,他病得厉害!会送命的!”
花小妹停了脚步,望军头道:“他说的是真的?”
军头烫红未褪,回道:“属下也不知,料想其他几人清醒,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