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正哈哈一笑,阮小二面色复杂,只有老孟头一脸惬意。
“得了,得了,让你陪几个大粗喝酒不乐意了?那是谁开摊给人看手相?满嘴跑驴车!县丞还真信了,问我你是哪里出世的高僧!”
“我看啊,王员外为了那些流民能安稳落户,这一点老朽服气,我们竹口村子小,以后全仰仗王员外了!”竹口村保正看着王伦魄力,毫不犹豫抱上了王伦的大腿。
阮小二笑道:“这下哥哥想怎么折腾都方便了。”
“小二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都是自家兄弟,我不会厚此薄彼,石碣村信我王伦的一起来!”
“小弟怎么不知哥哥心意,哥哥不要多想。”阮小二打个哈哈,作个醉态。
“那我这先去了,我不在怕后生们收拾不干净。”竹口村保正借口去了,这次的宴会他主管布桌,处理垃圾,收尾这一块。
“剩下的都是自己人了,有什么说什么吧。”王伦从炕上弹起,脱了鞋朝后退,用被子支撑自己的身体。
无人应声。
“没人说?孟老丈,说个故事轻松下吧,孟康人怎么样?”
老孟头带着人如约来了后,王伦就抽空把孟康的事跟他说了,正如猜测,就是这个人,得知孟康为难王伦后,老孟头气得胡子直翘,发誓回头好好收拾这小子一顿。
这孟康祖辈匠户,真定人氏,花石纲之兴,河运船力需求大增,一度影响漕粮,后来各地征调工匠加紧打造船只,花石纲相关的这一串人一个好饼都没有,贪狠黑心肠,不少工匠劳碌致死,孟康的爹娘因此相继而亡,这孟康蛰伏良久,终于寻得时机杀死看守提调官逃了出来,一路逃荒回家,停留不得便投了当时的桥道军卒邓飞。而机缘巧合下的老孟头被收去了梁家,为东家跑买卖而幸免祸及。
在座之人阮小二,公孙胜都知道王伦去饮马川的细节,不免对老孟头有了防备,居然是梁家的人!
“孟老丈,我知道恁是聪明人,要怎么做留下个话吧?”
王伦这一句更是爆炸,阮小二当时脸就变色了,难道?事发了?
王伦没想到事情会到这一步,老孟头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半年以前自己还是个穷书生,现在搞这么大牌面太假了,尤其是连续发生两桩大案之后,其他人好说,自己能糊弄多久算多久,撑到自己把梁山工事建造起来就好说了,老孟头的东家出手给了王伦一个重拳,这是生死存亡!
老孟头还是含着笑,似问似答道:“想要我放下话来?那好,你先告诉我,你王伦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