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咱们多阔呢,咱们生活最少剩下一百贯吧?一座大殿五百贯,十间房一百贯,山门楼梯一百贯,两码头一百五十贯,其他附带五十贯,反正就这一千百贯,绝对不能超。”
“就这些…”
“就那点钱刚刚够填牙缝儿。”
“我的炼丹房没有,给我凑个炼丹炉吧?”
“你先打听打听那玩意多少钱,咱们还有一千亩地呢,怎么也要开出三四百亩吧?再养一塘子鱼,还得买条船,这几块空地清理出来后可以先种菜,以后有钱了可以再加殿…对了,忘了马厩了,这也要一笔预算…”
公孙胜望望图纸,长叹一声,“要不咱们去做法事赚钱吧?”
“慢慢来,以后给你找几个道童徒弟,你多多赚钱,金丹炉都能造一个。”王伦把图纸重新收好,趴回床上继续吃饭,“下午咱们去联络劳力,租几条船,先把码头所用运过去,这事你打理,我明早出发去请几个帮手来。”
“什么帮手?”
“还记得我说有个白胡子老者托梦吗?他又给我推荐了三个人。”
“哈,哈,哈又来这套”
……
当晚王伦喂饱了马,煨了十只三花肥鸡,准备了二十斤窖藏好酒,便早早歇息了,第二天起个鱼肚白,随便吃几口,牵着马儿上路了。
石碣村,不过四十多里路,午后一个时辰,王伦就找到了那处平凡中的小渔村。
滚滚的稻田悠悠晃着,王伦看得满心舒服,不时有人撞进眼帘,王伦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这后生,你是谁家亲戚?我看你面生。”一个扛着木制农具的老丈颇感兴趣得看着王伦。
“老丈有礼了,我是来寻阮家兄弟的。”
“哦?是找讨债鬼?”
蒙……
“那是找泼皮七?”
这个是说小七?“额,老丈,是阮家三兄弟。”
“他们啊,”老丈高拔一声,“去乡里渔伢子那里交鱼去了,现在家里都是婆娘孩子,我是他们族叔,走,去我家坐坐。”老丈不自主得鼻子一吸让王伦摸清了门道,自己带着酒肉,想必已经被闻到了。
“好,请老丈带路。”
老丈朝草甸子里一喊,“虎子,快去跟你娘说有客人来了,跑快点!”两三个小身影飞快得消失在小路尽头。
“老丈,今年收成还好吧?”
“只要不发水,日子就宽松些,娃少了还好,娃多的苦些。”
“卖鱼还好吧?”
“鱼?卖的不便宜,打鱼的不赚钱,都是有了闲钱就还债。”
“那一艘小船要几个钱?”王伦与老丈尬聊,明明昨天已经知道大概的船价了。
“出入用度而已,最好能乘十个人的。”
“要蓬不?”老丈看了看王伦那匹马。
“要得,刮风下雨冷的慌。”
“五十贯往上,新船还要贵些。”
不知不觉走到村口,居然有一小块石碑埋在路边,“石碣,村,哈哈哈。”
王伦刚钻进老丈的冷笑话,一声老年人不该有的浑厚炸响:“小五,躲什么躲?给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