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护宝儿和包袱,以防有人偷袭,外面听着是店家住客。”
“好吧。”王伦打开门钻出去,走廊里血迹飞的到处都是,七八个房客围观那个曾经剧烈火拼的现场,握着长刀的伙计阻挡着人群的好奇心,里面黑乎乎啥也看不清,没有留下尸体,这房内的住客去追索凶徒了,也听不到有用的线索,全是天马行空的揣测,王伦打个哈哈,返回自己那屋了。
“没消息?”
“你又不是听不到。”
“这房客厉害,被半夜偷袭居然能反杀,不知什么来头。”
“那你慢慢想吧,一会就会有官差来盘问,担心你的黑户问题吧。”
“也对,那咱们先收拾好东西,应付完官差的第一波问讯后咱们就走。”
“顺道把那包袱丢了。”稍顿,公孙胜又补上一句。
……
随后赶到的韩张尉韩张镇治安官得知没出人命之后显然松了一口气,点起火把搜索房间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除了满地的透骨钉显示来犯之敌的凶悍。
王伦公孙胜被提审了两次,而后随着住客的回归客栈解除了戒严,凶徒跑了,住客一身伤,好在不致命。
赶路的住客们纷纷打算退房,偶有善心者捐出一些铜钱,请伙计代为转交,了表心意。
王伦故意拖后捐出二两银子,三人匆匆离开了客栈,寻着巡检司去了。
“王兄,你是不是觉得那些人是来杀我们的?”
“有点,那女的不好说,那老者咱们也没见面,不敢下定论。”
“我看是你多心了,亡命之徒怎么可能踢错房门?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咱们又没见过那个房客,听伙计讲人高马大,相貌生狠,昨天晚间刚到,这随后的可不就是仇人?”
王伦叹一声,“还是快赶路吧,在外面哪里都不安全。”
三人寻着本镇巡检司,转到后院墙边,摸清了逃跑路线,公孙胜一个转身五周半甩出,那包袱划过一道弧线砸进院子,三人一马在岔路里一绕,望东而去。
镇上客栈发生如此惊天的夜袭事件,韩张尉不得不把一些旷工的土兵,保甲召唤而来,刚探望完伤者的韩张尉对这件案子充满疑惑,这个名叫广惠的佛僧来历可疑,客房里没有找到能证明身份的文碟之物,正在深思中,一个小差大汗淋漓地跑来报告,出怪事了,要头儿去看看。
结果韩张尉看到一个满是金银首饰的包袱,和一张不堪入眼的字条:北去二十余里十里坡,害命恶村,此为赃货,万望除害!
“继续通知附近各村弓箭枪牌手报到。”韩张尉做好安排,牵了一马往西边的南乐县城而去。
……
“没想到这道士如此厉害,师公明明自知不敌,却要师傅来冒险!”
“就是,要不是师傅安排周密咱们哪能逃脱?”
“对对,这么说起来还是师傅技高一筹!”
张青无力得看着几个给自己喂水,包扎伤口的徒弟,娘的,刚才动手的时候哪去了?
“放心吧师傅,那道士伤的只比恁重,不会追上来的。”
“算了,把包袱拿过来。”唯一让张青没有怒火相向的原因就是,有个机灵的徒弟把包袱拿到了,这沉甸甸的感觉,这才是我的娘亲啊!
“卧槽!这是什么鬼东西!”
包袱被整个扑散开,钢箍,文碟,衣衫,鞋袜,还有一串泛着褐色暗黄的念珠,每一个都朝着张青咧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