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顺利,三两紫金,换来二十三银子又二十文,顺便问了一下银价,一两兑2贯又160文1贯740文,银价跌了,王伦包裹好了回客栈,第二天起早出门,银子分开揣好了趴在大狱不远处观察,日头升的老高,还真见到一个黑红褂摇摆着进了监狱,守门的小卒也是点头哈腰。
应该没错了,就是现在,王伦整理一番衣衫,这一身都是借的客栈伙计的,装作半懵状,来到了门口。
“哟,凑够钱了?”
王伦一展双臂让二人观瞧,二人笑而不语,王伦把一两的银棵子塞给守卫,守卫见了一乐,“这不是挺知趣的?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正好我们押狱在,一会进去,我给你美言几句。”
王伦拱手谢了,就跟着守卫进去,王伦头一次进监狱,没有想象中的阴酷寒冷,转过几处,见到了三五人围在一处嘈杂取乐。
“蔡节级”
一满脸黑亮虬髯的狱差道:“何事?领来的是何人?”
“就是前天许队将抓的那个道士。”守卫说着几步上前,在那蔡押狱耳边简略几句。
“明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给这员外讲讲案子。”
几个狱差拜别了蔡押狱退了出去,蔡押狱整整衣服,出言道:“你的事我知道了,想必这道士犯下的干戈你也清楚。”
“那道士与我一路同行,未曾惹下事端啊。”
“哼,没有?这道士身手了得,要不是许队将在场,别人真制不了他,伤了衙门好几个官差。”
“那又因何起的争执?”
“行事可疑,官差查问没有度牒,没有同行作保,又是外县人氏,又凶悍异常!抓回来后,仔细一查对,还真是有这么一份通缉对的上号,正是应了雄州和诜描述的辽人奸细!”
王伦心里咯噔,完了,有知州的文书压着,这可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可以化了的。
蔡押狱突然喝道,“怎么?还不快快从实招来?你为何与辽人勾结!”
王伦一惊,这怎么还把自己牵扯进来了?连忙否认,“怎么可能啊,我只是听闻此道人医术高超,所以千里迢迢去请人,哪里会与敌寇勾结?”
“还敢狡辩!这道士是哪年生人?哪里籍贯?何处出家?道观何名?”
“道士说他刚三十有一,祖籍河东雁门人氏,在离沧州东约一百里和天观修行,本只与老道二人,老道三年前仙逝只留他一人。”
蔡押狱一愣,“没想到已经串通好了。”
“本来事实如此,何须串通。”
“你在这里呆着不许乱动。”蔡押狱怒喝一声离开,王伦闭气想要稳定极速搏动的心跳,脑海里一遍遍过刚才的事情。
没过多久,那蔡押狱一脸阴沉进门来,那眼神恨不得撕碎王伦。
“蔡押狱,刚才小人多有得罪,只是小人娇生惯养,脾气由不得己,还望蔡押狱不要动怒。”一枚十两的银子高高被王伦捧起,“只是家中长辈委实病重,耽误不得,故而嘴快了些,家中积蓄无几,我此次出行,身边了无钱财,变卖一空才凑了这些,还望蔡押狱能通融几分。”
蔡押狱对前后巨大的反差弄得不知该接还是不接,刚才去仔细盘问了那道士,字字合情合理,目前想要验证这二人是否作假,要么去信雄州,让和知州派人来,要么去沧州这个和天观,蔡押狱知道自己没这个权力,所以打算回来诈一下王伦,没想到王伦来这么一出。
蔡押狱的表情好不易才变换过来,思索着如何应对,十两银子捧在眼前,此时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