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书君摇摇头,“早些年病逝了,可惜呀,好人不长寿。”
“说其来,他还与左千长有一些关联,只是可惜人已不在,也不必再说什么。”
“也与左千长有关?”
“左千长,江夏左郎,娱乐圈和他有关的人和事那可就太多太多了。”
“啊!”江牧尘仍然感到吃惊。
钱书君道:“说起乐坛这种风流往事,恐怕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你以为就左千长一个这样吗?”
钱书君也不再多说,留下满腹疑问的江牧尘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不过这一次,江牧尘倒是拿定了主意,一个晚上两首歌都出来了。
第二天一早,江牧尘便先叫来了王思莉,把歌交给了她。
王思莉一看到歌,心就咯噔一下。
这歌果然是江牧尘为她而写的。
在歌谱的最下面,江牧尘还写了一些话,有些话也许写下来更适合。
喜欢你的人带给你温暖和感动,你喜欢的人让你明白爱慕与尊重。
不喜欢你的人,让你懂得了自省和成长,你不喜欢的人教会了你距离与宽容。
每个人的一生里都会遇见一个没有办法在一起的人。很多时候,我们觉得那是无法抵御的强烈爱情。
最后经历悲痛分别,以为人生的遗憾不过如此了。
时过境迁,一晃好几年,再回头去看看那些荒唐岁月。
也许要感谢当初那份不得已的选择,开始懂得,没有办法在一起的人最合适的方法便是忘却。
黄思丽此刻才明白,当初别人劝她的话。
喜欢你的人不会让你等他,如果不是,他只是不喜欢你而已。
感情之事,过去的,终将会过去,不爱你的,强求也没用。
黄思丽此刻明白,也许这首歌《为你我受冷风吹》是和过去最好的告别。
“为你我受冷风吹寂寞时候流眼泪
有人问我是与非说是与非
可是谁又真的关心谁
若是爱已不可为你明白说吧无所谓
不必给莪安慰何必怕我伤悲
就当我从此收起真情谁也不给”
……
今天秦召南有事不在公司,江牧尘写好的另外一首歌则交给了章老,由章老统一安排。
章颂将弟子李若晴一并叫了过来,两人将歌谱看了又看。
最后章老长叹一声,
“江牧尘,此子,恐怖如斯!”
“一天,又是两首金曲级别的歌曲。”
李若晴道:“老师,之前您不是说,江牧尘一次能写6首,这一次他很可能也是6首风之歌,现在拿出来两首,可以说在你的预料之中呀!”
“若晴,6首是没错,但是这两首竟然能够如此贴合歌手的人生经历,这样的创作能力,即便是我,也不能提前做到呀!
写歌有不同的境界,像江牧尘这样,大约已经到了,一首歌就是一段人生的阶段,这种能力,在乐坛绝对是个天才,更为关键的事,他30岁还没到!
30岁没到呀!能写出五六十岁人才能写出的味道,实在是太可怕了!
后生可畏!”
章颂说完,连叹三声!
李若晴从老师手上拿过曲谱,仔细看了遍,又哼唱了一次。
看着江牧尘写在下面的题记:时光永是流逝,带走了人世多少尘埃,心中却忘不记那个带着自己吹风的他!
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淡淡的愁绪,章颂问道:“若晴,这首歌你有什么感触?”
李若晴缓缓抬头,看看老师,又将视线看向窗外,幽幽道:
“我想起了我的父亲,在街头,我和他两人坐在大排档的餐桌上,吹着清爽的风,轻松地聊着天,幸福地吃着米线。”
“还让我想起我的小时候,那时候作业很多,每到作业写不下去,内心无比烦躁的时候,父亲就会让我停笔,带我出去压马路,走一走。
人行路上的柳树、杨树、银杏树在夜晚微风的吹拂下,摇曳多姿,给人们带去一阵清凉和松弛。
我和父亲边走边聊,谈历史、讲故事、说笑话。
时不时地,我就跑起来,跳起来伸手够柳枝、碰树叶。
想起那时候,他陪我谈天说地、跑来跑去、骑单车、踢足球、打篮球……
我和他一起享受着晚风,是那种带着怀念的自由和惬意。”
李若晴说完,又看了看歌名,《想和你去吹吹风》。
同样是风系列的歌曲,这首歌不同于其他的情歌,他觉得这是写给父亲的歌。
尤其那句“虽然已是不同时空,还是可以迎着风,随意说说心里的梦”,他想起了那个与他天人两格的父亲。
年少叛逆时,谁没有和父亲执拗过呢?千帆已过,“想起你爱恨早已不再萦绕”,风会带来一切,也会带走一切。
章颂道:“这首歌是给秦召南的,恐怕从此秦召南也要一曲成名了!”
“就这一首歌,压住了我们俩给秦召南写的所有歌曲!”
“这歌呀,如果秦召南看到,恐怕又会想起那个待他如己出的老家伙喽!”
“想和你再去吹吹风
虽然已是不同时空
还是可以迎着风
随意说说心里的梦
感情浮浮沉沉世事颠颠倒倒
一颗心硬硬冷冷感动越来越少
繁华色彩光影谁不为它迷倒
笑眼泪光看自己感觉有些寂寥。”
章颂拿着歌谱不再说话,李若晴看着老师静默的样子,悄悄地退了出去,也许老师是在想着过去的那些事了。
当年星辰星海之间毕竟有太多的故事了。
门被轻轻地关上,章颂缓缓转头看了一眼。
随后目光一亮,看向墙壁上的一幅照片,那是一张五人的合影,最左侧的那个年轻人便是二十多年前的他。
章颂看着看着,将手上的歌曲一扔。
突然笑道:“我等了这么多年,总监之位就要到手,绝对不容差池……”
瞳孔收缩,看向浦江之西。
“两首,那就让那两人听一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