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会是一场久别重逢。
然而造化弄人。当师哥再去寻她的时候,他的师妹已经离开了那所学校。
问遍了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
有人说她回南方去了,有人说她去了国外,还有人说她和一个外教结婚辞了工作。
师哥就这样落寞地回来。
两个人,明明谁都没有做错什么,可惜就是没能在一起。
听着钱书君讲完这一段,江牧尘看到钱书君的眼睛闪着泪光。
“你知道那個师哥是谁吗?”钱书君撇过头不让眼泪流下。
这么动情,要么是主人公,要么是见证者,江牧尘这么想着。
“那个师哥就是我的老师。”钱书君转过头来。
“是您的老师?”
“是的。我的老师你不认识,但是这个故事里的他的友人你却是认识的。”
在江牧尘吃惊的表情下,钱书君说道:
“就是你参加《华夏新“声”代》时的评委,姜文夕和林渊两位老师。”
“姜老和林老?他们也是你老师的友人。”江牧尘没想到老一道创作人竟然和眼前的人有着这般关系。
“这个圈子说小也不小,说大也不大。他们不仅仅是我老师的朋友,还是那师妹的追求者。”
“那姜老一直……”江牧尘吃惊地说了一半,他知道当时姜老担任评委时,有人说过姜老一生未娶。
当初在点评《睫毛弯弯》那首歌时,姜老还说“让我这个单身了一辈子的老人家,都有些遗憾,年轻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趁着合适的年纪,也疯狂地爱一把呢!”
初听不以为意,如今想来其中却有另一番滋味。
“林渊当时也是追求者之一。”钱书君把过往一点点说出,
“当初老师的师妹说,最喜欢听那个喜欢的人在他面前唱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林渊就想尽办法在那位前辈师妹的面前唱歌,可惜林渊最后还是没能坚持,他放弃了!”
“可是放不放弃还能怎么样呢,姜老没放弃,也是未能得到佳人青睐!也许在她的心中,只有师兄吧!”
钱书君长叹一声,江牧尘问道:“那最后那位前辈师妹去了哪里了?”
钱书君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老师找了一辈子,没有找到,最后抑郁寡欢,独立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些年我曾去过她故乡寻找,大约是明白了。其实很久之前我就猜到了这个结局,你知道那个前辈师妹姓什么吗?”
“她姓肖,叫肖佑楠。”
肖佑楠?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江牧尘忽然想起一个人,孙丙的师父——肖延楠。
“那与公司的肖老是……”
“是姐妹。”
“原来是这样。”
“江牧尘,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年轻人想在这个圈子崭露头角,单凭自己可能性太小了。
公司里面一直风传的年轻一代三剑客,背后若是没有前辈在,哪会那么容易出头?
你所知道的孙丙就是肖延楠的弟子,李若晴则是章颂老师的弟子,而我,你已经知道了。”
江牧尘忽然想到一个人,“那赵临绪?”
“他其实是我老师师妹的学生,他是华夏音乐学院毕业的。”
说到这,钱书君笑了笑,“我想你知道我,大概是从多秋那里听说的吧,
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每个人认识的世界和他见到的世界也许不是一回事,
他认识的世界是他理解的世界。”
“这么多年,多秋以为我是追求赵临绪,我一直没向他解释,
直到昨天我才把话说明白,希望他能够重新走出一条路。”
“这话说远了,我去最南方,是为了完成我老师的心愿,那些年师妹的心是如何想的。”
“其实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我老师能听到你的《十年》他可能会有另一番想法,也许结局会不一样。”
“又或者他听了你的《后来》结局又不一样。”
“这些天我收集了老师师妹的信息,能确定她也是像师父一样深爱着对方的,
从那些她发布出来的情歌里,能读懂她的心,
不过她有更多的歌没有发出来,我还是没有没能完成老师的心愿。”
听到这里,江牧尘回忆了一下刚刚钱书君说的话,
又想了想曾多秋说过的话,忽然脑海里生出一个念头,
“难道前辈师妹的那些歌的手稿在……”
钱书君阻止了江牧尘说下去,对着江牧尘笑了笑,“可以肯定是这样了!”
江牧尘没有再说下去,“钱老师,我懂了,
您创作歌曲时用的艺名叫肖言,其实就是想知道肖老当年说过什么!”
又感叹一声,“原来是这个意思!”
“是的,我写的歌有些是我老师的笔记,有些是他曾经和莪说过的话,我改写了,但是没有得到回应。”
钱书君又说:“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结果已经明了,只是有些遗憾罢了。”
“和你讲了这么多,现在我有一个请求,江牧尘你能不能答应我。”
“那首《十年》我想重新填词,用我老师的词填上,用他师妹的语言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