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之力下，什么地狱痛苦，都会归于虚无，也就不会精神崩溃了。

不过等痛苦之力被虚无吞噬后，这虚无之力就会转而攻击苏羽自己。

时间一长，连苏羽自己，也会归于虚无。

虚无之力，甚至比痛苦邪神的力量还要危险。

地狱痛苦会让人疯狂，让人寻求自救和解脱。

而在这种绝对虚无之中，就算是自救的念头都难以维持，一不小心，就会彻底沉沦在虚无中，再也无法醒来。

和之前一样，利用虚无行者的力量自我攻击，同样也能快速提升虚无行者的职业经验。

等到苏羽感觉有些受不了虚无之力时，就又切换成痛苦之力，用这超越极限的痛苦，让自己从虚无中清醒过来。

利用这样“左脚踩右脚上天”的方式，苏羽这两个刚刚就职的强大职业，以极快的速度升级着，甚至都不用冥想，这种自我攻击，就是最强大的冥想。

也就是苏羽，同时拥有这两个职业，痛苦和虚无相互对立，互相平衡，才能做到这种看似不可思议的事。

这种修炼极为残酷，那种超越了生命承受极限的痛苦和虚无，都被苏羽实实在在的承受了，没有一点折扣。

每一分每一秒，苏羽都在两种不同的“地狱”中切换着，永无停止。

不过苏羽意志极为坚定，为了尽快将这两个职业升到满级，吃点苦头也不算什么。

“当初人类帝国研发幽魂隐刃这个职业，是不是最终目标，就是想要像我这样？”

苏羽修炼了一段时间，两大职业各自升了一级，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幽魂隐刃这个三阶职业极为特殊，是当初人类帝国研究幽能的唯一稳定成果。

它的特殊之处，就是可以一定程度的利用虚无之力，平复幽能自带的扭曲、混乱，让就职者保持理智。

而现在进阶的虚无行者，更是能让苏羽这位“痛苦邪神”，都保持着理智和人性。

所以苏羽猜测，当初的人类帝国，研究目标就是这个，想要利用虚无之力，制造清醒的拥有人性的邪神！

也不知道当初他们最后成功了没有，毕竟虚无行者这个职业，是职业面板解锁的，职业介绍中，并没有提到这职业是帝国遗产。

“估计是没成功。”

苏羽心中暗自道。

他以五阶的本质，再利用职业面板的特殊，才完成了虚无行者的就职，要不然早被【虚无】吞噬了。

万年前的人类帝国，有职业面板这样的东西吗？

而且哪怕当初人类帝国成功了，让一个实验体同时拥有类似虚无行者和痛苦邪神的职业，也未必能像苏羽这样。

因为苏羽不仅仅是靠着两大职业的互相冲突才保持清醒，主要还依靠着职业面板。

职业面板时时刻刻都在弹出经验提示，让苏羽保持最低限度的清醒。

换了一个人这么玩，一个失手，就是万劫不复，要么死了，要么疯了。

“职业面板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特殊？”

苏羽心中不由的冒出疑问。

可惜这个问题问职业面板，它也不会回答，或许它自己的数据库中都没有答案……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苏羽已经在亚空间深层寻找了三年！这期间，苏羽的两大职业，都升了数十级，不过越到后面升级越慢。

他始终没有寻找到暴虐邪神的踪迹。

不过苏羽并不着急，他的两个职业还没有满级呢。

而且，这段时间中，苏羽利用星塔信号，已经在亚空间深层，探出了一片“地图”。

只要苏羽走过的地方，星塔信号就会被“激活”，在这片区域中，苏羽的视野会大幅提升，等于是驱散了“迷雾”，并且可以使用星塔扫描对整个地图进行监控。

这样一来，只要花费足够的时间，迟早能将整个亚空间深层全部激活，完成扫描和地图建模。

当然，亚空间深层广阔无比，以苏羽现在的速度想要将其完全扫描，一亿年都不够。

事实上，到现在苏羽也不确定，这亚空间深层究竟是有限的还是无限的。

按理说，蔚蓝星系的亚空间也被齐尘封锁，这里应该是有限的，要不然暴虐邪神早跑了。

但是无论苏羽怎么在这里探索，都找不到亚空间深层的边际。

可能是亚空间深层的本质特殊，哪怕在封锁内，它也是“无限”的。

难怪暴虐邪神藏在这里，压根无法寻找。

好在，虽然亚空间深层是无限的，但是“表层”，也就是苏羽刚刚三阶时进入的那个亚空间，却是有限的。

苏羽估计，这亚空间表层，应该和整个蔚蓝星系的规模相当。

整个蔚蓝星系，直径大概一光年，封锁中的亚空间表层，也差不多一样。

不过亚空间表层也非常混乱，难以测算，要不是苏羽现在已经五阶，压根不可能丈量出亚空间表层的体积。

而在亚空间表层和深层的交界处，也是“有限”的。

苏羽已经利用星塔扫描，将那边交界进行了地图建模，时刻监视。

这样一来，只要暴虐邪神接近亚空间表层，进入交界处，就会被苏羽发觉。

这就是苏羽的三年中，找到的办法。

虽然有点被动，需要暴虐邪神主动冒头，但总比大海捞针要好的多。

而以暴虐邪神的阴险，肯定不会一直潜藏在亚空间深层，肯定会偷偷前往交界处观察情况。

那时，就是苏羽“狩猎”这位邪神的时刻。

就这样，转眼，又过了五年。

这五年中，苏羽不停的将那片交界处的地图扫描完善，激活更多的星塔信号，以求万无一失。

每一次前往交界处，苏羽都小心无比，使用了虚无行者的力量，让自己化身虚无，免得被外界的齐尘发现，不然那就不是苏羽狩猎暴虐邪神，而是齐尘狩猎苏羽了。

这一天，苏羽再一次离开交界，前往亚空间深层探索。

但他突然心中一动，全息感知中的星塔地图上，出现了一个异常的红点。

这红点极为微小，要不是苏羽这几年反复完善地图，激活星塔信号，还真无法发现。

这个红点，代表着的是……暴虐之力！

而在这亚空间深层，拥有暴虐之力的，毫无疑问只有一个，暴虐邪神！祂终于出现了！

“虚无！”

苏羽意念一动，已经使用了虚无之力，将自己包裹。整个人瞬间消失，哪怕同阶强者站在他面前，都看不到他。

这是虚无行者的能力，化身虚无，行走于时空生死之外。

幽魂隐刃就极擅长隐藏，这虚无行者的隐藏能力，更强了千百倍。

不过这种化身虚无的状态，也极为危险，很容易被虚无吞噬，再也恢复不过来。

好在苏羽有痛苦之力和职业面板，倒不用担心。

化身虚无后，苏羽小心翼翼的向着地图中代表暴虐的红点行去。

“暴虐，今天就把我们之间的恩怨，彻底了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