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了？”等胤礽急匆匆赶回来，石子晴已经睡过去了。

“回太子爷，主子没用醒酒汤，吐过就睡着了。”

夜里，胤礽被石子晴的哭声惊醒，伸手过去拍了两下，刚要爬起来看，石子晴就扑过去紧紧抱住他放声大哭。

“妈”

胤礽从未见过石子晴哭，更别说是嚎啕大哭了，手忙脚乱的抱紧她，想说句话儿来哄哄她，可他好像瞬间变成了四阿哥，脑子里思绪纷飞嘴里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乖，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感觉衣襟都被石子晴的眼泪淹透了，才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儿来。

石子晴抱着胤礽哭的都要断了气，人也没醒，倒是哭完了接着又睡过去了。

胤礽抱着石子晴又等了一会儿，看石子晴真的睡熟了，才悄摸儿爬起来点了蜡烛。

“太子爷，奴婢进去伺候？”今儿轮到侍书守夜，听了半个时辰石子晴的哭声，这会儿看到里面亮起了烛光，才敢吱声。

“外头守着。”胤礽没让人进来，自己翻箱倒柜的给两人找了里衣，又伺候着石子晴换了被眼泪打湿的衣服，才自己换了干衣服躺下。

这一晚石子晴特别没有安全感，一整夜都紧紧抓着胤礽的胳膊，好像那就是她唯一的依靠。

早上胤礽醒来的时候，石子晴肿着眼睛抓着他的胳膊睡得正香，怎么看都还是以前那个天真幼稚的女孩儿，改了容颜却没改心性。

早起用了早膳，大家就出发了，没叫石子晴起床，胤礽也跟皇上告了假窝在马车里陪着。

一路摇摇晃晃，石子晴睡得也不甚踏实，辰时就迷迷糊糊的醒了。

“头疼？”胤礽凑到石子晴耳边轻轻问。

石子晴裹着被子转来转去，手里还忘不捏着胤礽的袖子，听了胤礽的话儿摇了摇头，拉了被子蒙着脑袋装睡。

“她们做了热汤，起来滚烫的喝下去，就舒服了。”

“再也不喝酒了。”石子晴在被子里嘀咕。

“一眼没看住，你就喝了半壶下去，可不是要难受？”胤礽扶正了石子晴的脑袋，两只手张开给她按摩。

“拧了热帕子过来，给你敷敷眼睛？”

石子晴两眼肿胀的厉害，胤礽低头看过去，眼皮儿厚厚的肿着，想来是昨儿夜里哭的太厉害了。

“眼睛？”石子晴这才睁开眼睛，哎哟一声就叫唤开了。

“爷快别按了，侍琴拿衣服来。”

石子晴简直不敢想胤礽刚才是怎么忍着不嫌弃她的，这会儿她看着镜子里的脸，那真叫一个惨不忍睹。

眼睛肿的就剩一条缝儿了，脸也是肿的，还带着睡觉压出来的红印子，喝了酒鼻翼两边各冒出来一颗痘痘，石子晴自己都看不下去。

看着石子晴喝了一碗热汤，又吃了几块儿点心，胤礽这才出去带着人骑马追圣驾去了。

“主子，您可不能再喝酒了，昨晚吐了好一阵子，夜里又哭了好一阵子，太子爷也不让人进去伺候，寅时才熄了蜡烛。”侍书昨儿值了夜，这会儿收拾了碗碟就要去后头，想了半天还是得劝劝石子晴少喝些酒。

“我昨儿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