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起来时间就过得特别的快,石子晴第一遍画完,扶着酸痛的腰活动,才发现时间已经缓缓流失,头顶的太阳已经升到了正中。
“主子,午时末了。”侍琴借着端水的机会,偷偷儿在石子晴耳边说。
“哦。”石子晴这些日子仍旧没能掌握依靠太阳的位置来判断时辰的技术,就像这会儿,若不是侍琴说,她只能知道是晌午,至于午时未时就不知道了,更别说午时末还是未时初,她更是一团浆糊。
炭笔跟铅笔毕竟还有些区别,单单从软硬上来看,炭笔就差很多,更别说色泽和手感。石子晴转着炭笔一点儿一点儿的仔细勾勒,让马眼更灵动,让马背上的人更英武,甚至让马蹄下的杂草也多了汁液。
最后仔细检查完,石子晴才放下炭笔,冲着皇上屈膝。
“皇阿玛,儿臣画完了。”
“李德全,赐座。”皇上远远地看了一眼摆在书案上的画儿,也没多打量,吩咐人给石子晴拿了椅子又了上茶。
“谢皇阿玛,儿臣想先去洗个手。”石子晴抬抬手露出被染黑的掌侧,乌突突的一片,蹭到哪儿就是一片黑。
“去吧,他们也快回来了。”
石子晴留了泰和在原地看着画儿,带着人就进了小帐篷。一番洗漱,石子晴又从侍书一直带着的食盒儿里翻出来点心吃了,这才出去。
敖登格日乐这会儿才刚放下笔,板着脸站在书案旁,石子晴走过去没搭理她,只冲着阿茹娜眨眨眼。
“瓜尔佳氏,若是待会儿你输了怎么办?”皇上这会儿也是无聊,放下手里翻看的折子问石子晴。
“回皇阿玛,输了就输了呗,胜败乃兵家常事,下回再赢回来就行了。”石子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好像刚才凝神作画的人不是她一样。
“输赢一点儿都不重要?”皇上对石子晴的话表示怀疑。
“皇阿玛,输赢重要是因为奖品和脸面,儿臣若是输了是儿臣本事不行,学艺不精,儿臣脸皮厚输了就自己认了,绝不耍赖再丢您和太子爷的脸面。”石子晴笑嘻嘻的回话儿。
“奖品呢?”皇上又追问。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只是格格跟儿臣比试的是琴棋书画,这回输了还有下回,总不能全输吧?”石子晴此时真真儿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儿,琴棋书画里头“琴”是她的死穴,别的都能想出招儿偷龙转凤的比上一次,这琴她可只学过钢琴吉他,这会儿一个能拿出来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