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赏给你自然就是让你用的,何来供起来的意思。不过,这是爷舍了脸皮给你讨的赏赐,怎么好白白的就给了你?”胤礽眼看着石子晴端着碗把鱼脸肉扒拉到嘴里,食不知味若有所思的样子就想笑,鱼脸肉是她最爱吃的东西,以前每次出去吃饭鱼头都是给她留的。
“皇阿玛原本就是要给我赏赐的,只不过是你先开口了,怎么就能这么揽了功劳?照你的说法皇阿玛就小气吧啦,准备白白占了我的便宜?”石子晴咽下嘴里的东西,不服气的嘟嘴反驳。
“胡说八道!占便宜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传出去成什么样子?”胤礽被石子晴语出惊人吓了一跳。
石子晴回想自己说的话,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这个人思想龌龊,占便宜怎么就能想到不好的地方去?原本东西给了皇阿玛,若是没有赏赐,我就全当尽孝了,可皇阿玛也不是小气的人,赏赐肯定是有的,你非得给自己脸上贴金,还私吞了我的赏赐。”
石子晴劈头盖脸一顿怼,胤礽直接熄火了。
“说不过你,你不是说宫保鸡丁要配米饭,让她们给你上个胭脂米?”胤礽说又说不过,只能转移话题。
“不用了,火腿豆腐汤很好喝,吃不下别的了。”石子晴喝完一碗火腿豆腐汤,夹了莲子猪肚吃,头也不抬一下,胤礽只能好脾气的接了喝干净的碗过来,接着舀汤,这要是被院里的奴才看见才是大大的不合规矩,哪有太子爷伺候福晋用膳的,太子爷还伺候的心甘情愿自得其乐。
用了午膳,两人捧着茶坐着消食,胤礽想找个话题聊聊,又担心福晋多说多错漏了破绽,石子晴完全是没有开口聊天的意思,端砚都不给我看看,气都气饱了,现在并不待见胤礽,吃饱了就去前院儿干活儿去,当太子这么清闲呢!
两人相顾无言,石子晴转了转眼珠,招手让侍棋去书房找了孙子兵法来看,今儿在皇阿玛那儿秀了喜爱看兵书的技能,抓紧找补吧!
侍书捧着孙子兵法站在门口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太子爷和福晋在一起坐着,拿了书进去按着福晋的路子,可不就撇下太子爷自己个儿看书去了吗?没见着太子爷看过来的眼神吗?
“福晋,跟爷进来。”胤礽眼看着再坐着干瞪眼福晋就要开口赶人了,拽着石子晴的手腕儿就进了内室,也没叫奴才伺候,自己个儿除了外衣就躺下了,石子晴只能忍着满肚子的怨念例行陪睡。
胤礽今儿倒是入睡的慢,听着耳边渐渐平稳的呼吸声,闻着淡淡的玫瑰香,手里还握着身边女人的手腕儿,嘴角噙着笑,跟着也会周公去了。
石子晴一觉醒来已经是申时末了,没来得及感叹自己睡神附体,就被枕边的紫檀木盒子吸引了。
深吸一口气打开盒子,就见一方椭圆形的砚台放在中间,石子晴哪懂什么是端砚到底是什么,从前只听说价格昂贵,乍一看到只觉得被惊艳了。
椭圆形的砚台是青紫色的,仔细看过去不见一丝瑕疵,纯净无暇,有触手细腻温润,看着只有二指厚,拿起来手感厚重,甚至觉得压手。
砚面上部及砚边雕作波涛汹涌的海水,正中一龙四旋盘绕,翻腾踊跃。右侧一游龙突现藏尾露头,昂首仰望,二龙之间,嵌金珠一颗,形成二龙戏珠图。砚下方为砚堂,金珠煌煌生辉,周围间以飞云、骇浪,有云海相接之意。在龙身之下,激流低凹处作暗通的墨池三。云水四合于砚背,激浪和疾风形成两个急卷的漩涡,前后浑然一体,气势酣畅。
转头看过去,砚左侧隶书铭“康熙十八年五月恭制小臣刘源”,并篆书“源”字方印款。
细细打量了一会儿,石子晴才扬声叫侍琴跟侍画进来,二人看着跪在床上捧着烟台的福晋都愣住了,这又是唱哪出啊?
“太子爷走的时候说什么了没有?”石子晴不敢相信胤礽把这个宝贝就这么给她了,看两人一脸茫然的看着砚台,无语了。感情这么高大上的端砚,胤礽一句话没交代放下东西就走了?
“侍画,这方端砚是皇阿玛今儿赏的,登记造册小心收起来,别磕着碰着。”石子晴小心翼翼的把砚台放回盒子里,示意侍画拿走。
“奴婢把盒子也仔细包一包,就摆在库房的柜子里。”石子晴只觉得盒子该是檀木的,侍画打眼看过去就知道是紫檀,这在宫里也是难得的好东西,找了细软的料子包裹着盒子才放进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