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就是前身在拍一场戏的时候,吊威亚时出现了严重的失误,直接从空中掉了下来,摔了个半死不活的。
从某种意义来讲,是已经“死”了。
要不然景琛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所谓民不告官不究,在剧组和资方的压制下,再加上景琛也不是什么大咖,这件事情居然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而景琛属性面板里的那个“过目不忘”天赋就显现出作用来了。
这个“过目不忘”可不是夸张的修辞手法,而是字面意义上的,可以把所有经历过的事物以一种近乎看电影一般的观感在脑海里回溯。
而就是这一回溯,嘿!发现问题了!
前身留给他的最后一段记忆里头,以当时他吊在半空中那种居高临下的状态下,整个片场可以说是一览无遗。
这让他清楚目睹到威亚组里有个家伙,恰巧就在事发前几分钟很是反常地离开了片场,临走前一步三回头,神色紧张。
在他离开没多久后,就发生了那场威亚失灵的重大事故。
事情到这里为止,其实也还只是有个小疑点罢了。
要不是鼹鼠在某次闲谈中偶然说起,那威亚师在景琛这次意外没多久就突然潜水消失不见了,甚至就连还在拍摄中的剧组都没回去过,那他还真不一定会怀疑到对方身上。
这威亚师一潜水失踪,反倒是引起了景琛的警觉。
既然产生了疑点,那接下来就简单得多了。
刮人呗,搜山检海也得把那个威亚师给刮出来。
办这事儿的正是鼹鼠。
跟了景琛前身五年之久的鼹鼠,就连工资奖金什么的走账都是归景琛个人头上,而不是入公司账目的那种。
再加上五年来两人同吃同住,亲如兄弟,可以说是前身留给他的心腹中的心腹。
而这货也有门路,给景琛当专职助理前认识的人可谓是三教九流,办起这种事情却是意外地爽利。
如今景琛手里的视频,就是那个干了脏活的威亚师捅出幕后主使的“口供”。
鼹鼠找来的人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让这个货开口的,景琛不关心。
现在他思量的是另一个问题。
“阿宴,那威亚师怎么找到的?”
他抬起头,看向开车的鼹鼠。
“那傻逼就是个赌狗,还欠着赌场几百万,咱们的人刮到他的时候,快被追债的砍手了。”
景琛顿时了然。
难怪那威亚师作为在圈内从业十来年的老油条,会昏了头给人铤而走险地干这种害人的勾当,原来是条赌狗。
毕竟赌狗能干出任何事来都不足为奇。
“办事的人靠谱吗?”
鼹鼠瞟了一眼后视镜,“那私家侦探是我以前同村的,论辈分算我堂哥,信得过。”
景琛摸着下巴新长出来的胡茬。
“回头把视频的音轨单独截出来,随便找一个陌生的号码,把音频给人发过去。”
“发给陈霖锋那瘪犊子?”
“不,发给他老婆。”
他嘴角微微上翘,饶有兴致地说道。
“就附上一句话:陈夫人,你也不想你老公买凶杀人的事情曝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