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次,我不是小孩了,好像只有你谈过恋爱似的羽哥,你说认真的呀?那我可真叫闺蜜们来了啊?”翟璐瑶试探道。
“只要别给我喊来一群人妖就行。”
“哈哈”
翟璐瑶拿起手机准备给闺蜜们挨个打电话,紧接着又放下手机。
祁小羽问道:“怎么个意思?”
“我觉得吧,好不容易有机会单独和羽哥在一起吃顿饭,不想被别人打扰了,谁都不叫了,就咱俩开吃,开喝!”翟璐瑶举杯道。
祁小羽忙把蛋糕端上桌,“别着急!傻丫头,还没许愿吹蜡烛呢!”
翟璐瑶幸福地双手合在一起,眯着眼睛许愿。
祁小羽正准备偷偷地将一件小礼物放她面前,“许个愿还带偷看的,要心诚,知道不?”打开手机放起一曲暖暖的生日快乐歌。
翟璐瑶紧闭双眼感谢上苍在我二十岁生日之前让我遇到想真心托付一辈子的人,也感谢他能陪我过生日,但是他明天就要走了,我好舍不得不过,今晚我一定是最幸福的,今后我终于有目标了,祈祷上苍能保佑我们在一起吧
“好了!许好愿啦!”
“快吹蜡烛!”
呼噗“哎呀!嘿嘿这是什么呀?”翟璐瑶拿起眼前的小礼盒问道。
“两元店买的,凑合收着吧,哈哈”
翟璐瑶深情地说:“就算是路边捡来的,我也喜欢,谢谢羽哥”说罢,眼圈马上红了。
祁小羽安慰道:“哎哎哎,过生日呢啊,干嘛呢这是,不许掉眼泪。”
翟璐瑶轻轻拨开装饰纸,里面装着一条手机挂件,挂坠上是只穿着粉色裙子的小猴子。
“哈哈你怎么知道我属猴的呀?好可爱,嘿嘿我喜欢!”
“不是吧?你真属猴啊?”
“九二年,属猴呀。”
好吧,原来如此,难怪是这么一个折腾起来便能登天的操蛋性格
“来,严肃点啊,你哥我有话要说了。”祁小羽一本正经说道。
“嘿嘿我就爱看羽哥认真的样子。”翟璐瑶又开始幻想了,他不会是要趁此机会向我表白吧?啊哈,要不要这么让人兴奋呐!嘻嘻都有点脸红呢。
只见祁小羽从手包里取出一沓钱放餐桌上,“这是三千块钱。”
翟璐瑶脸上的憧憬瞬间消失了,“羽哥…你这是?”
“给你的,拿着吧,既然你称呼我哥了,那我这当哥的也得有个样子不是?钱不多,就是哥的一点心意,当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吧,请你务必收下。”祁小羽又将钞票往前推了推。
“我不要!”翟璐瑶撇他一眼。
“怎么?嫌少啊?呵呵早和你说了哥不是富二代。”
“你!…你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翟璐瑶有些小怒。
祁小羽赶忙安慰道:“好啦好啦,你都说了是开玩笑的,不生气哈,今天可是重要的日子!”
“钱我不会要的!而且今天不是我生日,本来想明天开开心心找你一起去姥爷家过生日的,可你说走就走,唉…”
眼瞧着翟璐瑶眼角又止不住吧嗒吧嗒落泪了。
祁小羽递过去纸巾,安慰说:“谁说今天不能过生日啦?咱们这只能算正式生日宴之前的热身宴,一会儿跨过凌晨十二点不就到日子了么?”
翟璐瑶琢磨一下,也是哦,忙擦干眼泪,“羽哥,快夹菜,菜都快凉了,先说好了,今天这顿饭必须是我请,来,我敬你一杯。”
“哎…不对,你先把杯子放下。”将翟璐瑶的杯子端起来闻了闻,“你怎么也喝白酒?”
“喝白酒怎么了?今天日子特殊,来吧,我陪羽哥一醉方休。”
祁小羽夺过翟璐瑶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服务员!来两瓶纯生!”
“你干嘛啊?”
“女孩子喝白酒伤身,如果你执意想喝点酒,来点啤酒意思意思得了,只需喝两瓶!”
说归说,实际真喝来劲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尤其借着酒劲打开话匣后,“最后一瓶,杯中酒了!”这句话说了不下五六次。
好在祁小羽酒量尚可,甭管喝多少,心里总还是有数的,觉着差不多时候也该尽兴了,就必须杯中酒了。
此时的翟璐瑶也已经显得微醉,其实,祁小羽完全低估了这姑娘的酒量,可能她平常过的太孤独了,趁此机会拼命放纵自己,也许只有在酒精作用下,她才能获得短暂的安全感,前提是同桌的那个人就是自己一直在等待的人。
祁小羽何尝不知道,多数人醉酒之后都会为自己寻找一份精神寄托,唠唠家长里短,唠唠过去的灰暗生活,唠唠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为了能给这个苦命的姑娘留下一番美好回忆,这一晚上尽量充当一个忠实的听众,且不去触碰她内心最敏感的痛楚。
翟璐瑶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只是她喜欢刻意将自己伪装包裹起来,虽然与眼前这位意外结识的哥哥没有时间上的磨砺和考验,但作为一个成年人的思维评判,她认定祁小羽是个正直、善良的人。
正因为如此,整晚用餐间都在想,要不要利用他的善良实施计划。
“羽哥,谢谢你陪我过生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一晚上你已经是第六次说这话了。”
“我是意思是,感谢你的聆听,你的陪伴。”
“行了啊,明明不是这样的人,非得说这么让人牙疼的话,不觉得酸吗?赶紧给我回归正常。”
“嘿嘿人家不是想表示一下真心么。”
翟璐瑶的言外之意是,除了感谢,还想探知一下有没有继续交往的可能,毕竟明天祁小羽就要离开金华了,以后再谈及情感方面,肯定不如今天火候足。
祁小羽是何等人,曾经除了挚爱乔晓溪,好歹也经历了如陈月馨、姬雯慧等情感更为丰富的追求者,翟璐瑶这种小姑娘的心思,都不用刻意费神去揣摩,更何况他对于没有感觉的女孩是绝对拒之心门外的。
而且,他终于发现,为什么金老师作为翟璐瑶的亲姨妈没有轻易收下她这个学生,这个调皮捣蛋的姑娘属实不适合在艺术方面发展,几次聊到关于美术绘画方面的话题,连小学生都有了解的艺术常识,在翟璐瑶脑袋里几乎没有任何概念。
甚至,当祁小羽提起她姨妈家与大师的关系时,她也只是尴尬一笑,居然反问一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