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王攀等人不是直接参与者,而且对于芯玉的最终遭遇,当时的几名参与者已经逃之夭夭,这使祁小羽很是难以接受,随之将内心的痛恨转嫁到最熟悉的王攀身上。
从北京回到市,火车刚到站,忽然接到赵岩电话。
“哥,有人找你,我先让她呆小月那屋了。”
“啥人?”
“我也不认识,年妇女,指名道姓就说找你的,看样子像是你家亲戚。”
“我亲戚?还中年妇女?哦了,我马上回去了。”
纳闷了,除了自己父母,还没有哪家亲戚知道他的办公地址,难道是乔晓溪父母?已经有些日子没联系了,这时候会有什么事找他?
想想也不对,赵岩分明说是年妇女
不敢怠慢,风尘仆仆赶回去,推开办公室门的刹那,还没等祁小羽认出来人,中年妇女直接给祁小羽跪那了
“婶子???您您怎么来了?”
祁小羽懵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的不知所措,赵岩、尚欣月等几名员工也都看傻眼了。
原来是王攀的母亲,这个为穷困的家老实巴交操持了大半辈子的农村妇女,几经周折居然找到了祁小羽在市的办公室。
已经准备好起诉王攀等人非法拘禁等罪名的材料,这个时候攀母来找他,一下子让他作难了。
“我”攀母垂头不知该说些什么,紧张之下只好长跪不起。
祁小羽稍一愣神,才想起赶紧上前搀扶,“婶子!您这是干嘛?快起来!”
攀母只顾吧嗒吧嗒掉眼泪,祁小羽示意赵岩和尚欣月一起将她扶起来,“婶子,您快起来,有事咱们上我办公室去说。”
二人将攀母搀扶到祁小羽办公室,可这位妇人还是双膝一曲,又给祁小羽跪下了,一句话都不说,反正就是不起身
几名员工在办公室外面嘀嘀咕咕相互说着什么,赵岩一听就火了,“都特么没事干了吗?一个个的在那八卦啥呢?”
祁小羽摆摆手,“好了,你俩先出去吧。”
“行,哥,有事你喊我。”赵岩瞅瞅仍跪在那儿的攀母,脑袋里一头雾水。
“哦,小月,给婶子沏杯茶来。”
“没茶叶了,哥。”
赵岩怼了一句:“没茶叶就沏杯咖啡!我发现你们这些姑娘真是脑袋瓜那么死性呢”
哎呦!胳膊上被尚欣月掐的祛紫。
办公室只剩下祁小羽和攀母,面对不管如何都不肯起身的攀母,祁小羽实在没折了。
安抚道:“婶子,您说吧,要我怎么做?这样,您先起来坐沙发上,咱有事说事,您一直这么跪着,让我这当小辈的如何是好?”
攀母情绪终于缓解了一些,垂着头坐在沙发上,不停搓着双手,始终没好意思看祁小羽一眼。
“我家王攀,我替他向你道歉,向你认错了,对不起。”说罢,又扑通一下跪下了。
“哎哎哎,婶子,这可使不得,您怎么又这样。”
祁小羽最受不了这个,甭说给他跪下了,就算简单一句道歉的话都会激起他内心的同情心。
“攀子那孩子不懂事,他”
听到这话,祁小羽有些不悦了,什么叫不懂事?三岁小孩子?但是转念一想,攀母一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还指望她怎么表示抱歉?
攀母看出祁小羽不悦的表情,又赶忙说道:“小羽,算婶子求你,放他一马,好不好?看在你俩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
不提这个倒也罢了,祁小羽心里更加不悦,心想,此刻跟他说啥都可以,千万不要再提什么一起长大啊,发小啊之类的话。
无奈摇摇头,说道:“婶子,你是不是认为我起诉王攀非法拘禁和诈骗的罪名有点严重了?或者说太过了?”
攀母瞅瞅他不知如何回答。
祁小羽愤愤地说:“我告诉您,一点都不为过,换作是其他人经历过那段日子,只会想让您儿子那帮人千刀万剐,处以重刑!还有,如果我跟您说,假如我没有成功脱身,会被他们抓回去打死打残,您信么?”
攀母听了这种话瞬间激动起来,马上反驳道:“我不信,不信!我家攀子他不是那种人!”
“那您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您信不信如果当初换作是您被他骗进去,不顺从的话,他们对您也会毫不手软!”
“你说的过于严重了,没那么邪乎。”攀母语气稍有些怪责。
“呵呵,严重了?要不要我联系几家深受传销其害的人,让他们来亲口告诉你,到底是我说在瞎说八道,还是你根本不了解王攀那帮畜生都不如的东西做出来的一件件肮脏事?”祁小羽越说越激动。
“祁小羽!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儿子!”攀母居然生气了
“凭什么?想知道凭什么是吧?就凭他们那伙人了一个刚大学毕业的,本来应该有美好前途的女孩!一群畜生玩意!”祁小羽几乎是将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喊出来的,立马惊到隔壁办公室的赵岩等人。
“哥!哥!咋回事?啥事啊?”赵岩着急忙慌开门问道。
“没事,你出去吧。”
攀母这下不吱声了
“现在您还会认为是我无情非得起诉他们吗?”
“那那我家攀子不是没参与那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