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澜,秦澜?依稀记得之前有几次和乔晓溪在一起,她经常会接到这位晓溪称之秦姨的女人打来的电话,看样子特别关心她,但是听乔晓溪曾经说起过,这位秦姨是在她上高中一年级的时候从国外回来进入他们家公司的,祁小羽当时并没想太多,也只是对秦姨这个人充满好奇,觉得这个海归女人很不一般
从之前乔晓溪的表现来看,秦姨似乎对她特别照顾,而且有次乔晓溪为了向祁小羽表明自己与秦姨的超铁关系,第一次将自己手机里的短信给他看,如果不是备注了联系人姓名,短信中的内容会让别人误以为这就是一堆母女在聊天。
甚至有一次,乔晓溪无意中说起过,她的妈妈对她忽冷忽热,以至于从小只跟爸爸最亲,有时候会有些不懂事的问父亲,“爸,为什么我妈有时候对咱们不管不问?我觉得她有时候好冷血呀,是我亲妈嘛?”
“混账!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父乔训斥道,那次是乔晓溪从小到大头一次受到父亲严声斥责。
乔晓溪一脸委屈,乔父转而缓和语气说:“闺女啊,难道你不知道当爹的最心疼女儿么?你妈妈就那种性格,不要怪她。”
“知道了,爸。”但是乔晓溪心里还是有种莫名的疑惑,她有时候甚至会幻想,如果秦姨是自己的妈妈该多好。
祁小羽也同样心生疑虑,虽然第一次来医院那天心思完全在爱人的病情上,但是隐约能想起当天看到乔晓溪父母的感受完全不一样,从乔父身上很容易就能看出作为一个父亲很自然的表露出的担心和伤感,虽然旁边乔晓溪的母亲也伤心到哭哭啼啼,多一半却是一种旁人为之惋惜的感觉。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每个人的性格和做事方式都不同,眼下最重要的是一起与乔晓溪努力度过接下来的难关
苦熬几天后,最重要的时刻终于要来到了,祁小羽特意在手术前两天舒舒服服的洗个澡,在能使人窒息的蒸汽房里蒸了不下一个小时,似乎要将体内所有不干净的东西全部蒸出来,以为自己的爱人献出最纯最干净的骨髓质。
犹如一场大战在即,从主治医师到下面的小护士们,还有病房外面陪伴乔晓溪的所有亲朋好友,每个人都信心满满的准备好一切,只待与病魔来一场必胜的战争。
祁小羽被安排随护士长去主治医师那里签完几份术前告知书,在乔晓溪的手术单上,乔父签过字,随手将手术单递给祁小羽。
“孩子,你也有资格签上你的名字。”
“啊?”祁小羽惊讶。
“签吧,你已经是我的准女婿了。”乔父眼神中充满信任。
二人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随护士去做消毒杀菌措施,准备一会进入病房近距离与乔晓溪见面
“小羽,稍等一下,还有一个人一起去看晓溪。”乔父喊道。
话音刚落,哒哒哒哒只听从走廊的尽头传来一阵女士鞋急促的着地声
祁小羽随乔父等在那里,眨眼间一位中年女士已经小跑到他们面前啪!!!一个大嘴巴子扇过来!这什么情况啊!
啊???
“你怎么随便打人呐?”祁小羽被这一幕惊到,赶忙拦住中年女士,只见身旁的乔父,眼含泪水,却纹丝不动,再看一眼被自己拦住的女士,怒目相对,但二人都没说一句话。
紧接着,一对老夫妇被一帮亲属搀扶着想病房走来,“我外孙女在哪?呜呜呜”老太太边哭边问。
乔父赶紧迎了上去,“爸,妈!您们怎么来了?这大老远的”
“乔永明!你还问我们为什么来?我外孙女得了这么严重的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你把晓溪还给我们!几个月前见到她还健健康康的,为什么!早说如果你照顾不了她就交给我们!”老夫妇上前揪着乔父衣领不放,乔父就任由他们扯来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