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脸颊滚烫,在楼道里不停地用手给自己扇风,希望脸上的温度能降下来一些。
好一会儿感觉平静一点儿了才回了宿舍,她就怕脸太红被俞夏看出点儿什么来,她又要打趣自己半天。
然而,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不得不说,许砚很了解俞夏,她的眼睛不是一般的尖,许砚都在外面平复了半天的心情了,自以为脸也不那么红了,才进的宿舍,结果还是一进门就被俞夏给堵了。
许砚一进门就看见俞夏坐在桌边,手里拿袋儿瓜子儿,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看样子是等她很久了。
“回来啦?”俞夏一边嗑瓜子儿一边悠悠得问,看上去平常极了,但许砚知道肯定没那么简单。
“嗯,回来了!今天工作有点儿多,加了一会儿班,就回来的迟了!”许砚下意识地解释道。
“呵呵,你挺行啊!还加班?你咋不住在那儿呢?”俞夏阴阳怪调的“数落”许砚。
“那哪儿能啊,那儿哪有咱宿舍舒服啊?再说,那儿也没有我们美丽温婉大方的俞夏同志啊?
我肯定会觉得寂寞的,所以就义无反顾的回来投向我们家大鱼的怀抱了。
来来来,大鱼,啵儿一个!”
许砚一边说,一边放下书包张开双手作势要抱俞夏,还噘着嘴跟俞夏要亲亲。
许砚心里存了侥幸,想着俞夏刚刚肯定没看见是徐琰送她回来的,于是就放心大胆的跟她玩闹起来了。
眼看就要抱上了,俞夏朝着许砚伸出一只脚挡在两人中间:“停,站住,好好站那儿。我话还没说完呢!”
许砚一听就知道俞夏又要开始“唠叨”她了。
早上出院的时候给她打电话她就唠叨,自己受不了了就把她的电话给挂了,那时候就知道晚上回来少不了要被数落一顿,但是,谁让是自己不好呢,挂谁的电话也不能挂俞夏的电话啊,连成澜都不敢挂她的电话,自己在老虎嘴上拔毛儿,能落着好儿吗?
于是许砚像小学生犯了错误一样乖乖的站在一边听俞夏大佬儿“训话”,那态度,可是诚恳了呢!
“你说你,怎么就那么“敬业呢”?伤养好了吗?
就出院,一出院不好好休息,立马就跑到赛场去了,那儿缺了你就不行了是吧?”
俞“大妈”开始了她的训诫,今天上午被许砚先斩后奏通知出院,还被她挂电话,还生气着呢。
其实更多是为她担心,就怕她伤还没好就去工作,在弄得更严重了。
“是是是!!!”许砚下意识的回应着,说完发现自己说错了,赶忙在俞夏变脸之前改正过来:
“哦,不不不,不是,那儿有我没我关系不大,不是非我不可!”
“嗯,还算你有自知之明,那你知道还往那儿跑,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好好养伤?”
俞夏见她态度诚恳,语气软下来,但还是一本正经的教训她。
“哎呀,大鱼,我是真的好了,伤口都结痂不疼了,而且大夫都同意我出院了。
而且你想,我回来了你也不在,我一个人儿多孤单啊?去赛场帮忙好歹不无聊啊,你说是吧?”
许砚撒娇卖萌装可怜就想让俞夏心软。
“那你的意思还是我的错了?”俞夏装着生气地问。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怕我再受伤,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说着,许砚抱住俞夏摇来摇去。
“算你还有点儿良心,下不为例啊!”俞夏也不是真的想训她,见好就收了。
“是,俞夏同志,我保证!”许砚敬个军礼,向俞夏打包票。“那俞夏同志,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去洗漱了。”
说完还不等俞夏说点什么,许砚就拿着睡衣跑到洗漱间去了,生怕俞夏再逮着她问些什么。
身后的俞夏还是那副姿势,看着许砚“落荒而逃”的样子,一脸“我已看穿一切”的表情,:
“小样儿,等你出来再好好审问你!真当我啥都不知道啊?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