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婚礼未成,苏木棉不知为何他们还一口一个妖后的叫她。不过既然已经找上了门,怕是这里也住不安稳了。
苏焕要叫她回去,哪怕是天涯海角也要找她回去的。那个死家伙,从来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忤逆他,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他要她回去便要立刻回去,否则又是一顿暴跳如雷。
苏木棉眼珠转了转,对玉娘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回房里拿点东西就出来。”
玉娘犹豫了一下:“不然我陪娘娘一起去吧?”
“怎么,你还怕我跑了不成?”苏木棉挑了挑眉,“你放心,我就算跑了,你们照样还能找到我的,我何苦再跑呢?”
苏木棉不等玉娘再说什么,捧着手中的画一路小跑回了房间,她在房里转了一圈,而后找了个最显眼的地方,把那幅画挂了起来。
她又反复看了看,那画中红得灿烂的木棉花,那画中的两行字,片刻后,才缓缓道:“我还会回来的,你可要好好在这里。”
良久,苏木棉迟迟没有出来,玉娘在前厅踱着步,左等右等等不来,心中已经暗叫不好。果真再追去房中时,哪里还看得到苏木棉的影子。
玉娘苦笑,果真还是那个苏木棉,本事不大,心思不小。明知天涯海角妖君都能找到她,她还是要跑。
玉娘带着人追出城外数里,却再也追寻不到苏木棉的踪迹,她想了想,也只能先回去复命了。
苏焕见玉娘没有把人带回来,顿时阴沉下脸来。
玉娘自知办事不力,久久跪地不敢起身。
“这些日子她都在何处?”苏焕虽然生气,可还是忍不住要关心她。她一个才八百多年修为的海蚌,妖宫里一个宫女的修为都比她高些,她若是离开了他的保护,该如何是好?
“娘娘在凡间买了一处大宅子,看来应该这段日子一直都生活在凡间。”玉娘本想说看样子她过得十分自在舒适,可又在心中仔细斟酌了一番,还是没说出口。
玉娘其实不明白,妖君与妖后曾经虽然总有小磕小绊,可妖后总是让着他些,从未与他真正置过气,如今却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惹得妖后在成亲当日离家出走。
难道是因为问溪仙子?玉娘心中暗暗猜测。
苏焕在大殿上来回踱步,脸色阴晴不定,玉娘跪在下首,心里不知该为自己哀悼还是该为苏木棉叹息,以妖君的脾气,怕是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等玉娘跪着前前后后设想了许多倒霉的后果后,苏焕终于停下了脚步。
“继续去找…”他的声音没有愤怒,反而透着一丝无奈。
“是,属下遵命!”玉娘立刻接话,生怕自己接的晚了都能惹怒妖君。
苏焕话还没说完被她抢了白,他倒难得没有生气,只是继续说道:“不过,暗中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