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良种得不少钱吧!”
“咱们种出粮食卖了钱再还他们呗!”
“那敢情好!”曹叔眯起眼,想象着满山稻浪的美好画面,抹了把脸,嘿嘿笑起来。
咱种地的老农民,做梦都盼着丰收啊!
“不光种地要良种,养马养牛也要良种,我看这次那头红白花母牛下的这个牛犊子体格就不行,汰汰歪歪的总长病,不行咱们也和别的生产队换换种……”
“不愧是念大书的人,有道理!”曹队长连连点头,怪不得老辈人都说找媳妇得找远道的,八成也是那个什么“杂交优势”吧!
曹叔虽然没受过什么系统教育,只在解放初的扫盲班学了半年,但他脑瓜子灵活转得快,遇事不钻牛角尖,孙建平说的那些“理论”,他一点就透!
这年头干啥玩意不都得要良种?
娶媳妇招姑爷,不也得要“良种”?
不然生下来全是歪瓜裂枣!
“当家的,刚才建平和爸唠了半天,我感觉爸的心气又回来了……”
晚上,李秀芝和曹春贵睡在西屋炕上,李秀芝压低声音嘀咕道。
“那可不,人家建平是知识分子,脑子里有东西,比咱们这些死目卡尺眼的强多了。”曹春贵搂着媳妇,“明天我们上山打猎去,我寻思弄张狐狸皮,给你妈做个围脖,省得她半拉眼珠子看不上我……”
“狐狸那东西咱还是别惹,太邪性,沾上就抖搂不掉。”
“行吧,我再琢磨点别的!”
孙建平躺在正屋炕上,小伍月和文兴两个小家伙黏他,一左一右钻进他被窝里,小手抱着他的胳膊睡得正香。
老曹同志睡在炕头,鼾声如雷。
炕梢还有一位,一只八斤半的老狸花猫,也睡得四仰八叉。
孙建平轻轻吁了口气,悄悄拿出那个在老林子里捡来的红色小瓶子,细细摩挲起来。
小瓶子似乎是用某种玉质做成的,通体橙黄,晶莹剔透,透过肉眼甚至能看到里面流动的一丝丝水样波纹。
他拧开瓶盖,往外一倒,本以为里面装着药或者某种“仙丹”,可惜却是什么都没倒出来。
他猛然想起后世某些穿越小说里提及的“法宝”,心念一喜,莫非自己也捡到了法宝?
眼珠一转,他扯过放在炕梢的棉大衣,从口袋里掏出两粒喂马时剩下的黑豆扔进去,再倒出来时,让人惊愕的一幕出现了!
黑豆变成四个了!
他顿时大喜,又把四粒黑豆倒进去,再倒出来时,却仍旧是四粒。
原来是个复制瓶!
可惜只能复制一次!
还能这么玩!
孙建平悠悠叹了口气,把小瓶子塞进棉衣口袋里,别人穿越过来,都是各种各样的BUG系统,捅天干地无所不能,咋就给了我一个小破瓶子?
关键是啥玩意只能复制一次……
坑死!
他怀着郁闷的心情扯过被子,打了个哈欠,把钻进被窝的狸花猫揪出去,掖紧打着补丁的棉被,沉沉睡着了。
天亮了,不知道谁家的大公鸡喔喔叫起来,孙建平睁开眼,捏捏还在熟睡的小伍月的小脸蛋,此时曹叔早早就起来,提着筐出去捡粪了。
“王金刚这个王八犊子,今天肯定又翘班了!”
孙建平小心翼翼把胳膊从俩孩子的包围中抽出来,穿衣服下地,刚一推开门,一股夹杂着冰碴的冷气扑面而来,冻得他一哆嗦!
东北的冬天正式到来!
“建平你给枣红马多喂点,那马最近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