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屠夫的二十两,这三十两更多,也更有看头。而且这死丫头也说了,若是不同意就要寻死!要是她真寻死了,他们可就真的人财两空了。
与其这样,倒不如就如了这丫头的意,三十两将她撇开了去,反正她就算是嫁给了那屠夫也不会有活命的机会,不如就当她这时候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夫妻又两相互对看了一眼,又点了点头。
喜鹊爹这才道,“行,那你赶紧的,先将那十两银子拿来,我立马跟你断绝父子关系!媳妇儿,你现在,去把里正给找来。”
“好。”喜鹊说着便要往外头走去,喜鹊爹也想跟上前去,奈何不知怎的,膝盖酸了一下,倏地就倒地不起。
等到他起来的时候,喜鹊已经不见人影了。
看来这死丫头是真的有银子,而且还真的不在身边,好在刚才没有继续逼迫她,不然她可就真的一头撞死在门口,自己就真的是人财两空,捞不着好。
他压根儿就不知道,其实喜鹊已经算是死过一次了。
不多久,喜鹊带着十两银子和刚刚走到门口的里正碰上了面,“叔。”
喜鹊主动喊道。
“喜鹊啊,听说你要从这个家分出去过,对吗?”里正和蔼地看着喜鹊。在他看来,这个孩子好得很,只可惜,她的爹和奶都是糊涂的,继母又是个恶毒的,愣是差点没将她整死。
他和村长也不是没有干涉过,只是人家压根就不听,还嫌他们这些外人多管闲事,久而久之,他们便有心无力起来。
这对爹娘以及那个傻阿奶,把她整得过分不说,今儿个还听其他人说她那无良的爹和继母要将她卖给镇上那卖肉的屠夫做继室,真是丧尽天良的一家!
刚刚还想着要过来先看看喜鹊家的情形,尽量忍着被人骂多管闲事也要再管上一管,哪想她的继母居然找了过去,说是要将喜鹊分开,断绝关系。
他听了发自心底地为喜鹊开心,只是当着喜鹊继母的面,也不好就这么表现出来。
这会儿见到喜鹊,连忙询问道,想要从她口中获取想要的答案。
“是的,叔。”
“既然你们已经商量好了,我便来做个见证吧,纸和笔我都带来了,咱们开始吧。”里正怕事情拖延下去,到时候又断不成关系,喜鹊还得继续在家遭罪,或者被卖给人做继室,连忙急切地道。
喜鹊爹忙给里正找了张凳子,就着刚刚才抹干净的桌子,让里正坐下,一会儿方便写字。
“里正,是这样儿的,我这不孝女如今长大了,想要和我断绝关系,我想着既然她都已经有这个能耐了,便答应了,现如今请还您来做个见证。”说着朝里正笑了笑。
“既然是断绝关系,那好办,只需我这里书写一份文书,待会儿我再拿到镇子上的代理衙门去盖个章便可。”
“行,那您写吧。”为了能够尽快将银两抓到手,喜鹊爹连忙催促里正。
他这幅样子让里正起了疑心,按理喜鹊这孩子不是一直都是他眼中的刺,想要用来换钱的同时图个清静吗?
现如今图个清静是不假,只是不是听说已经要将喜鹊送到那屠夫那儿去,给做个三房吗?若是断绝关系了,可就不能做喜鹊的主了,这道理,没理由他不明白。
若是明白,又为何眼巴巴地想要自己赶紧的写断绝关系的协议书呢?
里正虽然疑惑,想早点写断绝关系的文书,但并不想害了喜鹊,因此转过头去,询问了喜鹊一些话。
“喜鹊,你老实说,是你提出要断亲的吗?”他担心喜鹊是被她那无良的爹以及后娘逼迫的。
“是的,叔,我提出来的。”
“哦,那你为何要与你的家人断绝关系?”里正还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