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任由他们压榨劳动力,成为他们赚钱的工具,其实是在偿还她的生恩。如今我一条命都搭进去了,再多的恩情也还完了吧?”
“所以啊,我就在想如果自己能赚很多很多的钱,穿金戴银地整天在他们跟前晃荡,不知道他们会如何想呢?”
谭永年眼里闪过抹心疼,“傻瓜,有我在,往后不会再让你受苦受累了!”
胡安阳眉眼弯弯并没有多说什么。
男人厉害会赚钱并不代表什么,女人经济的独立,才能实现人格独立,不迷失自我,让婚姻和感情处于最初美好的样子。
她狡黠地笑着:“既然我家先生这么厉害,那我就先狐假虎威了?”
谭永年轻弹下她的额头,“为夫的荣幸!”
浅啄了她一口,谭永年便开始将电视机从箱子里拆出来,摆到床头的桌子上插上电。
二十寸的彩电需要三千多块呢,他一声不吭就买来了,比家里的十四寸黑白电视大了不少。
打开电视机,他将天线拉了出来,稍微调整下,清晰色彩丰富的画面显出来,声音也流畅地流淌着。
谭永年给她调出来《射雕》,笑道:“我一直就想给你买了,不过医院里不让太嘈杂。我要是搬个电视机过去,你房子里就成了放映厅。”
“而没有今天中午的这一出,咱们买了电视,有些人会厚着脸皮蹭电视看!”
“毕竟啊,晚上有两个电视剧同时播放,每个人喜欢不一样,可电视只有一个……”
胡安阳忍不住咬着唇瓣闷笑。
她还记得刚见他的时候,以为是个木讷寡言、大男子主义颇重的汉子。
原主记忆中,农村里的汉子们基本上都是这样子的。他们有担当却不浪漫,对于妻儿只管养,没有精神方面的交流,真正而实在地搭伙过日子。
可是谭永年一点点将这个群体印象给撕碎,他头脑灵活、胆大心细,还有些与他形象十分不符合地蔫儿坏!
这会儿谭永年又问她,对未来俩人的家有什么期待。
胡安阳神情略微恍惚后,认真思索起来,“我不喜欢楼房,想要个不算小也不算大的院子,种点小菜和花草,增添生活情趣。”
“唔,现在家家户户不让多要孩子,所以房屋多少都能够住的……”
说到这里,她眉眼弯弯看向他,“谭永安同志,我想等身体好了,参加来年的高考!”
谭永年想都没想地点头,“成啊,那我就在附近看看,有没有差不多带院的房子出售……”
“至于你高考,只要你身体允许,我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胡安阳忍不住逗他,“那你不怕我考上成为大学生,别人会说你一个小学没毕业的乡下人,高攀我,也不怕我被人拐跑了?”
谭永年磨磨牙,直接欺身覆上她,狠狠地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