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是有人在外面抹黑我啊!”
胡安阳也幽幽地说:“合着我是这样捡了个大便宜?”
虽然说这两年肉联厂的效益不好,可是曾经的肉联厂福利待遇特别不错,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谭父是肉联厂的厂长,他家的儿媳妇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至少不会落到她这个乡下来的拖油瓶身上。
不过感叹一句后,她便沉浸在美食中了,一口接着一口吃得格外满足。
腊肉八宝粥熬煮的浓稠,软糯香滑,她浑身都叫嚣着愉悦,胃更是放肆催促着她快点!
谭永年脸上闪过抹笑意,有一种给婴儿喂奶的错觉,小女人吃东西带着股奶凶。
一小碗粥后,胡安阳又眼巴巴地瞅着他,无声地表达自己的渴望。
谭永年也是铁血附体,忽略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将腊肉八宝粥给收起来,换成了双皮奶喂她。
不过他耐心地给她解释:“小胡同志,医生交代的注意事项挺重要的。控制你的饭量,也是怕你,怕你消化不良遭罪……”
他说得很含糊婉转,胡安阳的脑袋很聪明地自动翻译了一番。
说白了,不是不给她吃,先不说她术后身体脆弱、消化系统负担不了,她每天在床上躺着,运动跟不上去,也不利于消化。
再一个,她吃得多,那啥也多,那啥的时候不得使劲啊,而她这全身骨头粉碎大半,不适合过于频繁的内外环境交流!
胡安阳脸唰地红了,连进入嘴里的双皮奶都不香甜了。
谭永年没继续逗她,“小胡同志,这几个月你就安心躺床上养病,什么都没有身体重要,其他的事情有我们呢。”
胡安阳侧头看他,微蹙眉不解地问:“为什么啊?”
她当时自救,只是想让卞虹雨吐钱给她做手术,没想到谭家会接手。
“我出了这么严重的车祸,虽然重要器官和血管没事,可是骨头粉碎后再愈合,肯定没有原来的好,或许是碰触不得的玻璃娃娃,往后磕到碰到都比别人严重。”
“万一我骨头没长好,俩胳膊啊、俩腿啊不一样长,谁带我出去,谁脸上没光。”
“我没有文化,又不能干体力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还上你们的钱……”
“而且,我,我曾经谈过男朋友,名声也不好……你……我看你们家还是将我当成你未来媳妇儿对待?”
“你们图啥啊?”
谭永年瞥了她一眼,认真地回了句:“我啥也不图你,就稀罕你漂亮!”
“我对婚姻没什么期待,在我有能力养活妻儿的前提下,就寻个漂亮的媳妇儿,哪怕你以后不能替我生育,咱在家里一站,也赏心悦目不是?”
胡安阳瞪他,咋有人能将肤浅说得如此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