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月直接化身锯嘴葫芦,一个字都不带说的,就用那双含泪的眼睛盯着公子衍。
公子衍被看得心里发毛,脑子转的飞快,他将从他离开时到现在所做的事都过了一遍,最终心里有了一点谱儿,他说:“可是我给你的回信字数少了?显得我不上心了?”
谢风月的闷气早就散的差不多了,这个误会本就是她多思多虑的性格造成了,怨不得他。
但她一听到回信二字时,气就又上来了,他哪里是回信字数少了,明明就是信都没回了。
她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哪里敢劳烦我们公子衍回信啊,您可是大忙人。”
她这么一说,公子衍就更加确信了。
他拍了拍软椅:“咱们坐下说,这事实在是说来话长。”
谢风月瞪了一眼他,还是老老实实坐下了:“那你就长话短说。”
公子衍...
“现在天下大乱,王家人太多了,人一多起来心就杂了,我们父亲这一房主张的就是避战保全己身,但我有几个叔伯意见正好相反,他们想要选几个势头猛的诸侯支援。”
公子衍这话说的八竿子打不着,谢风月疑惑的看着他:“长话短说,这几个字这般不好理解吗?”
这话气性太大,公子衍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他笃定,月女郎这气肯定是因为他做错了,他的月可不是那等胡乱生气的女郎。
他语气更是软上了几分:“吴世子联合我王氏三房给我下了毒,我回信写的少那阵子大多数时间都在昏迷中。”
临了他又补上一句:“但是只要我醒了,就第一时间问了柏山有没有你的来信。”
“我起初日日都在给你写信,就算是后来中毒了,也是两三日就给你了的,按照送过去的时间,你最多隔一日就能收到一封。”
话落,他幽怨的看了一眼谢风月:“倒是你,十天半个月才回我一次。”
谢风月眉头都快蹙坏了:“我至始至终只收到过三封你的信。”
两人只剩大眼瞪小眼,谢风月叹了一口气:“先把这事放放吧,咱们谈正事。”
公子衍的神色分明就是放不下这事,但见女郎已经正襟危坐了,他也没法儿了。
“你被吴、越围困是假,你想分散他们的兵力才是真,对吗?”谢风月问。
公子衍点了点头:“不仅分散,我还想顺手将那五六万人收下。”
“你中毒这事也是你有意而为的对吗?”
公子衍笑的有促狭:“知我者,唯月也。我若是不中这个毒,依照吴世子的德行,他怎么敢真派兵来琅琊。”
谢风月表情平淡:“那你之前就有这毒的解药吗?”
公子衍摇了摇头:“我哪里能算无遗策,只是我王氏解毒圣品颇多,才敢赌上这么一赌的。”
谢风月的唇边浮现出一抹十分诡异的笑,在公子衍的角度看来,就是女郎心情大好。
“哦,拿命赌啊,好胆量。”
公子衍完全被这话搞蒙了,他小心翼翼的伸手去牵谢风月的手,却被她一下甩开。
“郎君高风亮节,为国舍命,吾诚心佩服,若是再有下次,还劳郎君提前告知,我好早日改嫁,也免得还要为夫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