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柔还想辩驳。谢谨却又继续开口“她根本就不会水,推你入水还得搭上自己的命?”
一旁的花蕊把大氅盖在谢风月身上才啜泣出声“我家女郎明明都让路了,可还是....”她说一半藏一半哭腔更令人遐想。
王衍长身玉立,抱着谢风月的手无声收紧,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庞,原来黑心肝女郎也会被人算计吗?不然依她这种惜命的性子,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险呢?
谢风月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晕厥的,她只知道不能谢风柔好过,在荷花池里时她就硬拉着她灌水,免得她不长记性再找她麻烦。
等谢风月再次睁眼时,入目的便是陌生的装潢。她环顾四周瞧见折枝在桌边打盹。
“折枝”
折枝见女郎醒了,立马就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指了指门外。随后压低声音“都在外间呢”
谢风月心领神会“如何了?”
折枝没回话反而是把手伸向她的额头试了下温度。
谢风月哂笑“还没往年在水中泡的久呢,没事。”
折枝这才咧开嘴笑“也对哎,就说去年冬日里女郎同郎君比试可都赢了的。”
一提到兄长谢凌云,谢风月的神色微淡了一下,立马又恢复如初“如何了?”
“大郎君说是要把柔女郎送走,惊动了夫人还派了嬷嬷过来呢。”
谢风月沉思片刻“谢风予没来?”
“听说是赴宴未归呢”折枝目光在门口停留,又俯身贴在她耳边“柔女郎发着烧在外间跪着呢。大郎君说是等女郎醒了再说,”
谢风月整理了下耳边的碎发“让她多跪会儿,长长记性,一盏茶后叫我。”
主仆两人相视一笑。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谢风月一边在脑子里整理说辞,一边薅出被子里的汤婆子将它覆在额头上。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向折枝使了个眼色。
折枝会意高呼“女郎,你终于醒了。”
随后就是房门打开的吱呀声和步伐不一的脚步声,谢风月绯红一张脸,像是被烫的虾米一般。
谢谨疾走几步坐在床边,一只手覆上她的额,眉心紧锁“怎么发高热了。”
谢风月眼中含泪,反握住他的手“还以为再也见不到阿兄了。”
“说什么胡话呢。”谢谨怜惜看向她,任她反握。
王衍垂目“两位女郎为何会落水呢?”
被丫头扶着进屋的谢风柔听闻这话,眼中立马蓄起来泪。她这泪水情真意切,她委屈啊,明明是想着冤谢风月一手让她有苦说不出的,再等谢风予回府借她之手修理谢风月。可如今事情已经脱离了掌控,她怎么知道为何前去赴宴的两位郎君提前回府了呢?
“我路上偶遇月姐姐,就想着问安,可姐姐不仅不搭理我,还在直冲冲的上前来撞我,我也不知姐姐为何生气啊,我只是想问个安而已啊。”
谢风月闻言抬头,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她美眸闪动盈盈泪意夺眶欲出。
谢风柔怕她说话,急忙又道“我身边的丫鬟都可以作证,是姐姐先走上来的。”
谢风月泫然欲泣,身子微微发抖。
谢谨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最后定在咬唇不语的谢风月脸上“月儿,可有人证?”
谢风月捂嘴一阵咳嗽,咳得泪水像断线珠子一般滴落“兄长,想要我说什么?人证吗?我的两个丫头难道没说过吗?”
谢谨犹疑“你们都各执一词,丫头也都是向着各自主子的。如今柔儿跪也跪了,你又高热。不如这事就算了。”
谢风月实在是不懂他的脑回路怎么能这种事都能各打五十大板轻轻揭过,可面上表情依旧楚楚可怜“嗯,听阿兄啊。”
“这事如何算得了?”王衍这话一出所有人目光都往他身上聚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