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灵娇气的心绞痛,平日里她仗着玉长河和玉衡二人宠爱,在府上过的日子完全是与嫡女无异,平日里那些个下人见着她谁不是恭恭敬敬的,现如今夜荼靡却是将她比做贱婢,可谓是让她丢尽了颜面。
她满心恼恨,恶狠狠的瞪着夜荼靡,像是恨不得要将她拆穿入腹一般。
“玉荼靡……你!”
玉灵娇的怒斥声音忽而便是被一道清冽响声给打断了,沈沐辞孑然而立,忽而便转眸看了玉长河一眼:“国公府,凝华阁是什么地方?”
玉长河见着夜荼靡对杜姨娘动手的时候,原本也是想要指责夜荼靡半点不懂规矩来着,后来见着沈沐辞出言帮衬,便是老实了下来,
对于夜荼靡对杜姨娘和玉灵娇的羞辱也没什么反应。
此时听见沈沐辞问话,他心神一挑,立马便是恭敬应道:“回太子殿下,凝华阁乃是府上嫡女的院落……也是荼靡幼年时候一直居住的地方。”
正说着,玉长河像是忽而想到什么一般,语气忽而顿了顿,脸上也蓦然带了几分灰白。
果不其然,沈沐辞听他这般言语,俊逸容颜之上带了几分凉意,就连语气之中氤氲了几分讽刺:“既然凝华阁是妩宁郡主的住处,那本宫方才听闻郡主所说的玉长公子以嫡长子身份压着她不许住进凝华阁,又是如何一回事儿?”
沈沐辞顿了顿,眸光自然而然的落到了红鲤身上:“你说给本宫听听。”
红鲤早就已经看出这位东宫太子似友非敌,完全是在帮衬夜荼靡了,顿时也不扭捏,立马便是将方才夜荼靡和玉衡几人在凝华阁的事情完全说了出来。
为了避免杜姨娘等人狡辩生事儿,红鲤半点没隐瞒,包括夜荼靡是为何会对杜姨娘动了手的事情也毫无隐瞒的说了出来,当然,他也不忘替夜荼靡辩解几分。
“杜姨娘虽只是国公府上的一个区区姨娘,可我看她胆子倒是的肥得很,见着我家主子要进了凝华阁,她便直呼我家主子之名,还让身边下人对主子动手,这等刁蛮夫妇人,主子忍不住出手又有何错?且不说我家主子压根没下杀手,便说这等目中无人忤逆犯上的小妾,便是打杀了又何妨?”
“可玉长公子却是偏心,见着我家主子方才回府好欺负,便以嫡长子的身份压着我家主子,非要让我家主子将凝华阁一个嫡女院落拱手给玉灵娇一个区区庶女住着养病。”
红鲤好歹也算是半个口才了得之人,再加上他本就已经憋了许久,说起话来,更是滔滔不绝又敌意不轻。
“这庶女一副中气十足的模样到底是不是真染了病还得另说,况且就算真的病了又如何?一个庶女养病,还得用府上嫡出的院子,可真是好大的脸面,我不仅嫌她晦气,还说她确实是不要脸面。”